小莲半睡半醒间看到床边蹲着个人,跟她印象中的飞哥哥有七分相似,再加上外婆说的飞哥哥晚上回来,她一下就肯定了,眼前挺拔的青年就是自己的飞哥哥!
双眼迸发出喜悦的神采,小莲开心地转身趴在床边,双手撑在床沿上,膝盖跪在床上看着自己的飞哥哥,眼睛亮晶晶的。
赵飞骤然失去了刺激,心情还未平复下来,没想到又让他看到了表妹胸口的光景,那白嫩饱满的双峰挤在一起,往下蔓延的沟壑……
赵飞高兴得很,但是他又苦恼地发现,鼻血流得更欢腾了,马上就要捂不住,从指缝里漏出来。
“表…表妹,可以起床准备吃饭了,你收拾收拾,表哥在外头等你。”匆匆说完,赵飞站起来就跑,奈何蹲久了腿麻,一路跑得踉踉跄跄的,看得小莲噗呲笑出声,赵飞听到小表妹的笑声从背后传来,耳朵都臊红了一圈。
小莲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祖孙三人把桌子搬到院子里的树荫里,凉凉爽爽地吃了晚饭,期间赵飞一直扭扭捏捏地看小莲,他鼻血早就洗干净了,不过想到长大后第一次见莲儿妹妹,就丢了这么大一个脸,不好意思罢了。这不,等小莲回头去看他的时候,赵飞立刻就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低头刨饭,耳朵尖还泛着红。
苏老太看着好笑,打趣道:“飞娃你咋啦?小时候那么喜欢莲妹妹,天天吵着要和莲妹妹玩,现在莲妹妹就在你面前,你反倒瞅一眼都不好意思啦?话也不跟妹妹说。”
赵飞听了奶奶的话,脸更红,不过倒是大胆了一些,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小莲,中气十足地喊:“莲儿妹妹。”
那眼神炙热又纯真,夹杂着儿时的怀念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竟看得小莲也脸红起来,笑着叫他:“飞哥哥。”
苏老太满意地点点头,说:“对咯,兄妹俩就是要这样嘛,多聊聊就熟络了,吃完饭飞娃你带妹妹去河边走走,散散步。”
小莲看了她帅气且爱脸红的表哥一眼,笑着点头同意,赵飞看了小莲一眼也点头说:“嗯,都听奶奶的。”赵飞心里甜滋滋的,他巴不得和莲表妹私下相处呢,于是当下吃饭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吃过饭小莲帮着外婆收拾了碗筷,桌椅是赵飞一个人搬回家里的,苏老太急忙推他们:“别忙了别忙了,再不出门天都黑了,快去吧。”
赵飞和小莲对视了一眼,率先说:“那莲妹妹,我们出去走走吧?”
“嗯。”小莲手背在身后揪着裙摆点头。
两人并肩走向河边,苏老太太笑着看她的一对孙儿走远,心里欣慰,孩子们都长大了啊。
村里家家户户屋顶上都冒着炊烟,田里收过稻谷,剩下一堆堆金黄的稻草,而河边,则是一大片广袤的水草,水草开着星星点点的小白花,几头水牛在那里吃草,夕阳把一半的天空染得温暖,另一半即将被黑夜追上的天空是湛蓝。天空广阔,河流清澈,空气弥漫着稻草的清香与河流的湿润,赵飞和小莲走着走着,也放松了下来。
“好多年没见到莲儿妹妹啦,妹妹现在长大了,好漂亮。”沉默了一路,赵飞双手垫着脑袋,率先开口说了话。
“飞哥哥也是,总觉得才一会没见,原来已经过了好久了。”小莲回头打量着赵飞,大男孩皮肤是小麦色的,短短的头发看起来又黑又硬,眼睛也是,特别亮,大概一米八左右,比小莲高了一个头,精瘦的身材,看起来像一头矫健的豹子,整个人特别有精神气。
不过奇怪的是,下午飞哥哥为什么会流鼻血?太热了吗?虽然好奇,但是小莲也没有多问。
“还记得那时候你最喜欢跟着我,要我带你玩,二丫想和你玩你都不理,就追着我跑。”赵飞说着,想到小时候的那些场景,忍不住微笑起来。
“你还说呢,你一开始不带我玩,见到我就跑。”小莲嗔怪地瞪了赵飞一眼,含娇带媚,看得赵飞心跳不已,下午按耐下去的悸动又有些冒头。
“欸?那,那不是一开始不好意思吗,再说后来我也带你玩了,你走的时候,我还难过了一两个月呢。”说真的,小时候家里来了个粉雕玉琢的妹妹,而他天天在外面野,浑身脏兮兮的,像个猴子一样,深怕挨一下就把妹妹的衣服弄脏了,哪里好意思和妹妹说话啊。不过也会在背后偷偷看妹妹,揪一下辫子就跑什么的,后来才开始熟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