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真相是真--27.任真,我的耐心用尽了

任真见陆瑾身影走近,连忙擦干净泪水:“陆瑾……”

陆瑾平视前方:“回去再说。”

两人都贴着各自那侧的车门,中间隔开一段距离,像是一段无形的鸿沟,阻隔着任真通向陆瑾的道路。

任真攥紧的拳头松开,掏掏兜才想起来已经没糖了。

右侧被丢过来一颗糖,落在座椅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任真摸过糖,撕开糖纸,含在舌尖,舌尖是最能感受甜度的地方,此刻她却尝不到半分的甜,苦涩从舌尖蔓延开。

她摊开手,问道:“还有吗?”

一颗糖远不能使她得到安抚。

陆瑾探身打开置物架,里面盛着满满当当的糖,奶糖、软糖、水果糖应有尽有,俨然一个小型糖果超市。

陆瑾打开后坐回原处,保持着上车时的状态。

任真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爱吃颗糖,后来成瘾了,没事就爱掏出颗含着。她从未向陆瑾透露过自己的这个习惯,也从未跟他要过糖吃,可是陆瑾的车上竟然有一个专门盛糖的地方,一个专门为她开辟出来的小空间。

任真仰头,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打转,她关上置物架,即使再想也不能再依赖了。自己早该听小赵的话,戒糖。

任真熬到下车,连御园的门都没进,她再次攥紧拳头,朝着陆瑾的背影:“陆瑾,我之前不清楚你和孙总的关系,现在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再和你继续下去了,我无意当介入别人关系的第三者。”

陆瑾停下脚步,向下拉了拉领带:“任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句话就我当没听见过。”

任真站在下车的位置一动不动:“可是这句话我已经说出来了,覆水难收。”

陆瑾转身走回任真的面前,他扯下领带,三两下便缠上任真的手腕,眯着双眼重新打量她。

短暂的几秒对视之后,陆瑾嘲讽地笑出声来:“现在和我讲道德情操是不是晚了一点?你如果真的那么高尚,又怎么会屈尊跟我?”

任真的身体在发抖,六月天的太阳像是打在头上的无影灯,照得人无处遁形。

陆瑾步步紧逼,单手抓住任真被绑起的手腕:“你的高尚就是左右逢源,跟我的同时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休。”

任真用力想要挣脱陆瑾的束缚:“我和高原不是你想的关系!我不准你侮辱高原!”

陆瑾手上的力量在不断收紧,仿佛要捏碎任真。

任真气急:“陆瑾你又能好到哪去,还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打心底瞧不起你这种人。”

陆瑾失望地摇摇头,他的眼神寒到极点,像是变了一个人:“任真,我的耐心用尽了。”

任真甚至忘记挣扎,被陆瑾连拖带拽带到楼上。

陆瑾踹开任真的房门,将任真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通通扫到地上,他二话不说地把任真的身子背朝自己,粗暴地将任真身上的衣服扯掉。

任真比以往抗拒地更加厉害,几乎是歇斯底里,手腕的嫩肉早已被勒破皮,越挣扎越疼。

陆瑾从床头柜摸出套来为自己戴上,蛮横地进入任真的身体,任真像是被撕裂一般,身体颤抖不止,疼得冷汗直流。

陆瑾从后抱着任真,她的肤色白皙柔嫩,不一会就布满了陆瑾刻意留下的痕迹。

任真的心要比身体疼上百倍,如果身体是被撕裂,那心就是被撒上盐捣碎,血肉模糊。

到头来自己什么都不是,竟然还天真地奢望要成为陆瑾的小兔子。

她是什么,连陆瑾丢掉的手帕都不如。

陆瑾的唇畔落在任真耳边:“睁开眼,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有多享受。”

任真紧紧闭着双眼,头向背离陆瑾的方向偏着。

陆瑾扣住任真的下巴将她扭向自己,声音凉薄有些残忍:“不睁眼的话,我可要拍下照片给你欣赏了。”

陆瑾能感受到任真克制不住地发抖,应该是气愤混杂着难以自制地动情,陆瑾可太清楚任真高潮时的反应了。

任真张开双眼,镜子里的自己让她厌恶,她雪白的身体染上粉红色,天鹅颈上印有陆瑾的吻痕,圆润的胸团被陆瑾捏在掌心变成各种不同的形状,最可怕的是自己的脸上媚态百出,像是被不知羞耻的妖精附了身。

镜子在面不改色地说谎,倒映出一对彼此着迷又难舍难分的热恋情侣。

任真拼命摇头,怎么也甩不掉镜中的画面,她抓起香水瓶,用力砸碎了化妆镜,几乎是同时陆瑾的手掌护在任真面前,浓郁的香水味盖过了血腥。

镜子在她面前裂开花,里面的景象碎成几半,任真大笑,泪水却迷了她的视线,带着身体的余温滚落脸颊。

陆瑾抱着任真,把她按在窗玻璃上,低头亲吻着她的前颈,他不会主动亲吻任真的嘴唇,即使任真口不择言,他也不会选择强吻来堵住她的嘴巴。

任真光裸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她仰着头,毫无生气地开口:“陆瑾,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不是疑问,是陈述句。

任真忽然想到最初的相遇,陆瑾和她说:“我承认我挺喜欢你的。”

陆瑾善用无辜的眼神,在意的口吻,假装喜欢自己。

陆瑾哪怕有一瞬间真正喜欢过自己,应该也不会忍心如此伤害。

因为,对喜欢的人总有无数的舍不得。

陆瑾没有给出答案,任真知道他听见了,因为他极短暂地停了数秒,任真报复般地咬上陆瑾的肩头,把他施加给自己的痛苦如数尽还,她听到陆瑾的闷哼,抓在她翘臀上的五指收紧用力,身下的撞击更加深入地融合。

陆瑾的左肩被泪水打湿,任真大概是咬累了,趴在他的肩头,呜呜地低声啜泣。

他想到晚上在走廊里看到的场景,任真的手拉着高原,两人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别人无法比拟的默契,即使任真感受不到高原的感情,陆瑾也知道高原在任真心目中的地位绝对不低,甚至高过自己。

陆瑾承认那种默契让他嫉妒。

明明是别有用心地接近,明明是最无情的利益关系,此刻却计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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