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莫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情,你认常清宁做父亲,难道他就真把你当自家孩子养了?你得认清自己的身份,那个贱人最是伪善,也只有你这样的孩子才当真了!”安卡依对主夫可以说是恨之入骨,连带着冯翘也觉得他按住自己的力道更大了。
“你莫要胡说!主夫是个好人!”冯翘还光着屁股,她涨红脸反驳。从冯翘有记忆起,安卡依就是个并不负责的“父亲”,他从来不抱一抱她或者温声细语跟她说话,她能够得到的仅有的那么一点温暖也就是从主夫那里。
主夫本该讨厌她这个番邦人的孩子的,她知道安卡依那时候多么趾高气昂,心比天高,可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奴隶的孩子,主夫依然一视同仁,虽然比起自己孩子还是有些疏冷,可毕竟是冯翘得到的难得的善意。
“你不准这样说他!”冯翘踩着安卡依的命门,“如果不是主夫救了你,就已经被打死了!”
“他?他就是故意打断我的腿,想看看我跟狗一样摇尾乞怜地活着,我偏不如他的意!”安卡依按着她的后腰,用力掐了一把,他最恼火的就是冯翘嘴巴上挂着那个贱人的名字。
他的腿可是这人打断的,当初就没有留手,说什么是求饶让人放过他,其实也只是想让他剩下的日子里饱受折磨。看吧,这么多年一过来,他的腿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冯翘不这么看,主夫没把他赶出去还找人给他治腿,已经是很仗义了。她从那些下人嘴里得到当年的真相,安卡依故意暗害了主夫,当时侯爷就要让人打死安卡依,也是主夫心存善念劝住了她。
可安卡依是不知道感激的人,冯翘觉得这种人脑子太极端。
她可还没有忘记自己光着屁股,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了,便抓着安卡依的手腕恶狠狠咬了一口,趁着他吃痛的间隙跳起,往门外跑。
安卡依抓住了她的头发。
冯翘往前冲的重量又把安卡依从榻上拉拽下来,这个瘸子整个身体都压下来,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他也不再像往日一样发怒,只是冷冰冰地抓着冯翘的两只手,就要亲她的脸。
“你真的疯了!你知道这会怎么样吗?”冯翘几乎能够想象被赶出府或者打死的下场。
安卡依就是再不受宠,也毕竟是侯爷的人。而冯翘是侯爷的子嗣,这是有悖人伦。只是想想她就胃里犯抽,手脚冰凉。
刚刚安卡依否认的话她只当是胡话,她担不起那个风险。安卡依在番邦人的长相里也算是很突出的了,他的鼻骨高挺,嘴唇薄,睫毛浓密,吻下来的一刻嘴唇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这些年他过得可是很不好,也染上许多恶习,比如抽水烟和打牌,他愣是把自己当年攒下的那点金银珠宝给全赌了出去,没让冯翘捞上一星半点。
“你管我?我是不怕死的,今天就是死了我也要干你一次。”安卡依埋头到她的颈肩,“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冯翘气得浑身发颤:“我哪里没让你好过?”
“你找了程墨?”他碧绿的眼珠倒是审视着她,“你别以为我不懂你们那点事情,你说是不是你勾引了他?你和他睡了?”
用词实在粗鄙,冯翘一听安卡依的形容,忽然想起那天程墨脱站在书房,在她面前脱了一层又一层得衣服,露出和她完全不同的构造来。原来那就是男人的身体,程墨拉着她的手,一面贴着她,一面拿她的手去摸身上那物,还跟她解释。
她以前是不懂这些的,程墨就教她。
看她耳根子一红,安卡依也知道这是真事了,骂道:“这老脸老皮的骚货,你也下得去嘴?”
他骂得毒,冯翘不吭声。
安卡依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冯翘这个视角只能不偏不倚地看到他的喉结和胸前两点,这常年下不了床,他的身材也有些病瘦,还好番邦人骨架高大,也没人他看起来病恹恹的。
他的鼻子撞在冯翘的鼻子上,撞得她眼冒金星。是的,不是吻,是撞,安卡依可能真的不懂什么叫做吻,他的嘴巴就这么用力地贴上来。
而他的两条修长的胳膊压着她的肩膀,窸窸窣窣要去扒她的衣服。先是外衣,然后是隔衣,最后是里衣和肚兜,她也是瘦瘦巴巴的一条,哪里有肉。
只是皮肉白,晒了那样多天也还是白得跟雪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了安卡依的胡人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