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狼窝十二匹--贱嘴归来

蓝暻昊,拟定了剥削我大半辈子劳动力的女佣协议,无疑是在我被扔进死亡之井以后,面不改色投下巨石的魔鬼!

明明跟他无冤无仇,第一次在路边见到我就嘴贱地直呼我土包子——这个仇,短期之内怕是报不了了。

我认命地垂下眼,低声下气地问道:“请问有什么吩咐?”

“头抬起来。”他走到我跟前,冷傲地命令道。

即使不去看他的脸,单从他轻蔑的语气里就能感受到有若君王对待贱婢的倨傲!

尽管心中对他有天大的不爽,我还是压抑着厌恶和排斥的情绪抬眼看他,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光是抬眼只能看到他穿着紫色T恤的胸膛,必须仰头四十五度才能看到他那张冷酷的脸。

“我真的有着急的事要做……”不然孤儿院就要被挖地三尺了!我紧张地望着他,心里无助地呐喊,祈祷十分钟不要那么快到。

“周、储、鱼……”蓝暻昊突然念出我的名字,银框底下锐利的眼眸往下滚动,鄙夷的视线直接扫到我身上,薄唇里吐出一句嫌恶:“果然名字和人一样,土得要死!”

厚!这家伙的嘴真是不能再贱了!除了损我,他就不能说点别的么?

想想我周储鱼天生丽质,从小在别人的赞美声中成长,他是冷面老大之后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人,难道我这副长相在他们眼里有那么恶劣么?还是他们的眼睛有问题?

我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刚才一路狂跑过来,原本盘好的长发已经有几缕散落下来,身上的衣服也在扑进草丛时沾了些拍不掉的污泥,整个人看起来简直狼狈不堪。

面对他那副俯视乞丐的嘴脸,我的好脾气和强装出来的卑微也渐渐被他耗光,我仰头对上他冷戾的双眸,没好气地说道:“如果你只是想羞辱我的外表,现在已经羞辱过了,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

无良律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若有所思地说出他的结论:“所以四哥对这样的你很特别。”

是,特别变态!这一点漂亮卷发已经告诉过我了,根本不需要他再次强调这个让我一直想不通原因的大谜题。

心里尽管对他这个结论耿耿于怀,我却没有做出任何是非的评价。

蓝暻昊又冷笑着补充道:“原来四哥会给特别土的女人特别待遇!想不到土也是一种侥幸啊!可是,这么土,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

“够了吧?嘴贱也要有个限度!”我终于燃起熊熊怒火冲他叫道:“难道你生来就是为了羞辱别人而说话的吗?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嘴贱到人见人厌的奇葩!”

“这就是你的伎俩吧?故意表现出厌恶的态度,其实内心渴望被关注、被喜欢、甚至被狂热地追求!”蓝暻昊自信满满地说着天方夜谭的猜测,最后又将鄙夷的目光落到我身上:“这种低级的手段用在极少接触女人的四哥身上倒是很能应验,可惜对我就……”

天呐!这个无良律师不仅嘴贱,还是个自以为是的妄想狂,如果再听他这么推测下去,孤儿院别说被挖地三尺,就是十尺也该挖到了!

这个时候,蓝暻白一定正准备拿出手机叫人掀了孤儿院。

想到那些本就遭人遗弃的可怜孩子,现在连遮风避雨的房子都要被破坏,可怜的院长爸爸那张慈悲的菩萨脸一定布满泪痕,我的心就忍不住揪起来。

幸好这时老管家走过来,我急忙拉住他对贱嘴律师说:“既然你的嘴那么贱,又迫切需要有人聆听,就让蓝伯在这里听你慢慢贱吧!”

谁知蓝暻昊突然指向我抓着老管家的手惊天动地地叫起来:“蓝伯!别碰她!”

老管家闻言,吓得立马把老树皮似的手抽回去,甚至侧移了几步远离我,好像我是某传染病患者似的。

“昊……昊少爷,小姑娘怎么了?”老管家不安地问道。

蓝暻昊慢悠悠地说道:“蓝伯,一个人的‘土’是会传染的,你怎么说也是我们家身份高贵的管家,要是被女佣传染变成土包子,我怕连正眼都不想瞧你了!”

传染?!土……

我的怒火又被这无良律师轻易点着,刚要开口反击,他就朝我挥挥手:“还不去找我四哥?你该不会以为他要把孤儿院挖地三尺的事只是说说玩的吧?”

“哼!要不是你耽误时间,我早就上楼了!”我不爽地扔出抱怨,刚想转身跑上楼就听到他讨厌的讽刺:“走楼梯就对了!省得把电梯到我房间那段走廊踩脏了。”

忍!先忍着!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反击回去!

我狠狠踩上楼梯,不愿再看到他那张挂着银框眼镜装斯文的嘴脸,但眼角的余光却明显感到有两束灼热的视线穿过透明镜片直射过来。

果然,没爬几个阶梯就听到蓝暻昊急匆匆地喊道:“站住!”

“你又想怎样?”我忍着打人的冲动转向他,接触到他目光的瞬间,我的心脏禁不住狂跳起来。

狼眸!银框眼镜底下的那对狼眸,和古铜男有时候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那是盯住猎物准备扑袭的眼神,那眼神教人心里发慌!

他走到我脚下的一个台阶站定,我忍不住往上爬了一个台阶想与他拉远距离,他却又跟着往上爬了一个台阶贴上来,我惊慌地还想往上爬时,他却突然冷声叫道:“站着别动!”

“你……你想干嘛?”我紧张地抓住环形魔幻楼梯的扶手,担心他突然把我从这里推下去。

“把身子向右转九十度。”他用手托了托银框眼镜,诡异地要求道,见我迟疑不动,他又催促道:“快点!”

“你到底想干嘛?”我皱着眉头向右转,扭过头瞪他,他却急躁地叫道:“头不要动!”

银框眼镜盯着我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又奇怪地要求道:“把碍事的头发拨开!”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烦躁地叫道,敢情他是把我当猴耍了?

“快点!别让我用干净的手碰你的脏头发!”他一出口又是损人的贱语。

我忍着怒火抬手掀起左脸的长发塞到耳后,想看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几秒间,气氛突然变得肃杀诡谲,我斜眼望去,他噬血的狼眸迸射出令人战栗的寒光,冷戾的薄唇微启,咬牙挤出一句问话:“你妈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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