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直接把俩人都给问住了。
明茗尴尬的咽了一口口水。
许霁侧头看着她，突然想起之前做的时候，明茗是怎么叫床的。
要么是他全名。
要么，baby。
极少数的两次。
这会儿他舔了舔唇，喝了一口可乐，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笑了。
明茗拢了一把头发，“那，那倒没有，我，没有那么疯狂。”
几个人慢悠悠吃着烧烤。
中间聊的话题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后续演出的安排，巡演的城市，聊着聊着，话题越来越远。
明茗突然觉得跟他们这群小年轻待在一起还挺好。
心态不由得都变年轻了。
工作的时候吧，遇到的不是比自己年长的，就是同龄人，很少有小几岁的。
更何况这几个人搞音乐，看着就有一股少年气。
吃过饭，几人都散了，明茗和许霁和几个人分别，准备回家。
这会儿上了副驾驶，明茗扣好安全带，“你送我回家吧。”
许霁本来想着去他那儿，想着明天周一，明茗又要上班，脸色沉了下来，“以后工作日，是不是都不行？”
俩人做了也挺多次了，明茗逐渐摸透了他的意思，这会儿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轻声“嗯”了下。
“我要加班，太累了，周末吧，以后你想的话，周末我都去你那儿。”
“行，那周五我接你下班。”
明茗被他逗笑了，不由得抬手扯了下他的耳朵，“这么贴心啊。”
许霁一笑，“这不是要服务到位吗。”
这会儿莫名其妙的，明茗突然又想到孟斯然。
“许霁。”
女人有些兴致缺缺地叫他。
“怎么了？困了？”
“不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你们组乐队这么多年，天天玩在一起，为什么你没和孟斯然在一起？”
明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但是想到了，她就说了。
孟斯然明明，就很有吸引力。
明茗一个女人，都有点觉得她很特别。
许霁侧头看她，盯着她在月光下瓷白的脸，突然笑出了声。
“你干嘛？”
青年抬起两只手，扯了扯她的脸颊，“我们姐姐吃起醋来，怎么这么可爱啊。快过来，给我亲会儿。”
他说完，就凑过去准备亲她。
明茗一把推开他，格外嫌弃，“你有毛病，谁吃醋了。”
许霁笑的涎皮赖脸的，还是凑上去，在她胸前拱了拱，“那你问这个问题，什么意思？”
明茗抬手，指尖穿过他的短发，像是顺毛似的，揉着他的头发，“没有，就是好奇。”
许霁闷在她怀里，笑的怎么也止不住。
“没在一起，我又不喜欢她。”
“那她不喜欢你吗？”
怀里的青年抬起头，扬着一双桃花眼，捏了一把她的下巴，“还说不是吃醋啊。”
明茗撇了撇嘴，不打算解释了。
爱说不说。
许霁缓了好一会儿，折回驾驶座，启动车子，“她不喜欢男人。”
明茗呆了。
孟斯然，喜欢？？？
“真的假的？”
“她有女朋友，人家在一起好几年了，你就别跟着操心了，还是担心担心我，晚上你不在我怀里，我怎么睡得着。”
………
神经病。
回家的路上，明茗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她看了几眼，没理，直接关机了。
许霁注意到她的动作，问，“骚扰电话？”
明茗轻声“嗯”了下。
突然想到昨天早上她好像也挂了一个电话。
他闻言，并未说什么，继续目视前方，开车。
等到到了公寓楼下，明茗拿着包，解开安全带，“那我上去了，你回去早点休息。”
许霁没忍住，解开安全带，凑过去，抱住了她的腰。
“你干嘛？”
他像是小狗似的，开始撒娇，声音委屈巴巴的，“舍不得你，姐姐。”
明茗感觉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人真是！！！
她长舒一口气，哄着他，“乖，明天还有宣传照呢，你能见到我，别舍不得。”
许霁哼了声，低头， 找到她的唇，猛地咬了口。
“今天都没咬你，给我亲一会儿再走。”
下一秒，他的手从女人的腰线上移，托住她的背，把人往怀里带了下。
明茗被他亲的，身子都软了。
等到好不容易磨磨蹭蹭下车，她嘴巴都肿了。
这人真是。
她抬手蹭了蹭唇边，抬脚往公寓楼走。
哪知道没走几步，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
下一秒，手腕直接被握住，一道浑浊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还知道回来啊。”
这声音明茗格外的熟悉。
多少个夜晚，她紧锁房门，听着砸门的声音，混合着谩骂声，冲击着她的大脑。
就是这样的声音。
意识到来人是谁的时候，她猛地后退了一步，甩开男人的手，和他保持了几米的安全距离。
“你过来做什么！”
女人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还带着喘，像是惊吓过度。
男人一笑，两只手插进裤子口袋，随后把口袋全都翻了出来，“我的好妹妹，哥哥过来能干什么，你看看哥哥这兜，比脸都干净，当然，是来要钱啊。”
男人身子胖，大腹便便，脸上糊着一层油，像是刚刚从蒸笼里蒸出来似的。
他说完，猛地凑上前，去扯明茗的包。
“妈的，你个臭婊子，家也不回，钱也不给，电话还他妈不接，老子不来这儿找你，上哪儿找你。”
明茗惊呼一声，猛地护住自己的随身背包，扯着嗓子，“我没钱给你了！这个月的钱我早就给妈转过去了！”
男人见她反抗，猛地抬手，准备去打她，“妈的，老子的钱是老子的，妈的是妈的！”
下一秒，他刚准备去呼她巴掌，肚子上猛地被踢了一脚。
力道过大，他被踢的身子都颤了颤，向后退了几步，手也顺势松开了明茗的包。
青年高大的身子把女人挡在身后，侧头盯着她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没事吧？”
明茗这会儿还处在惊吓里，缓慢地摇了摇头，“没，没事。”
许霁确定她没事，这才走上前，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男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