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繁花落尽春欲暮(H)--第二十二章 月色(H)

而何世庭在那泛滥的水意里屈起了指尖,碾压扩张的力道极尽温柔,可偏偏次次都避开那最敏感的一处。她的两只胳膊都被他按在头顶,只能绷紧了腰身,大敞着双腿求他:“世庭......”

那两根手指反而加快了抽插的节奏,何世庭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落在耳中只让人格外心热:“嗯。知道错了?”

她的腿根不受控制地细细颤抖起来,人却被何世庭按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咬紧了嘴唇,婉转着溢出一声无比娇媚的呻吟。果然那手指似乎停了一拍,她娇喘着开口,依旧是甜腻惑人的声线:“知道了。”

他抽出手指来拍拍她的脸,俯身亲吻她的唇角:“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他的脸颊贴一贴那已有几分热意的侧脸,想宝姿此刻容色定如牡丹初放,而他是花前对酒,在她面前,浮华浪蕊俱尽。他不由得松开了宝姿的手腕,直起身来,背靠着床头坐下:“过来。”

人世虚实相关,唯有肉身交欢惊艳如同生死。两个人的身体早已极为熟悉默契,宝姿跨坐在他的腿上,胳膊搂住了他的肩颈,而他揽住她的腰,一边在她耳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三根手指并拢,缓缓插了进去:“下月初在何氏有个内部的晚宴,人不多,都是自己人......你也来。”

下身那处被撑得难受,可却有一种奇异的快慰,自那紧致幽谧的深处一路直上头顶,逼得四肢百骸都生出难耐的渴望。她娇喘着呻吟出声,模糊地想起下月初是何世庭的三十一岁生日。

他如此说,便是到场的人都是他身边的亲信。

她紧紧地抓住何世庭的肩膀,被那手指勾出了一身薄汗:“我想一想。”

何世庭仿佛是笑了:“好,你想一想。我母亲留下一套海蓝宝的首饰,回头叫人送来这边,你想一想配什么颜色的裙子好看。”

有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肩膀,那三根手指快速地进出了数下,忽然停下,在起伏荡漾的汩汩花液中转了一转。何世庭咬住她的耳朵问:“怎么这么多水?嗯?”

最敏感的那一点被他摸索着找到,一节曲起的指节左右轻浅地滑过,何世庭不曾用力,温柔的撩拨只像是疼爱的轻抚,可酥麻的颤栗已经骤然落下,她不由得浑身一凛。

如星沉海底雨过河原,旧时如花谢,可为欢分明尚未央。

尽处的空虚难耐极了,可被他按住的地方却有一波又一波的蚀骨快意传来,她忽然呻吟着吻上他的唇,有欢愉的泪,自眼尾一滴一滴地流下。何世庭停下来搂住她,合拢了双臂将她抱在怀里,只管温柔地轻轻摇晃着哄:“好了……乖......今天怎么这么敏感?开灯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她用力咬在他的胸口:“不好。”

何世庭任由她咬,依旧只是笑。岁月不惊,三春花事皆无人理。春花秋月纷纷自开落,人世繁华如此正经,倒令人只想珍惜现世。宝姿千娇百媚是美,温柔静详也是美,如今他已经不相信人世无常随水成尘,定要逆水行舟,将她留在身边。

修长的腿被他拢在臂弯,他将宝姿打横抱到窗前放下,一把拉开了密不透光的窗帘。

谁也没想到,今夜的星光竟如此璀璨。

他在满窗的灿然星辉里按住了宝姿的背,她伏下身去,他便吻她的肩膀。柔软丰润的纤腰被他握在手里,他安抚地揉着她的背,等到终于缓缓地没了进去,两个人都忍不住喟然长叹,如同大梦初觉。

挺身抽送间的微弱水声像燕子软语,宝姿伏在玻璃上仰起了头,他在背后揽住她的腰,将那花枝般散落的长发一点一点拨开。星辉明亮毫无亏蚀,徘徊的光阴缱绻到了极点,绮惑终有一日会幻灭,可是深情永远是真的。

急促的喘息在玻璃窗上留下小小的一片白雾,宝姿转过脸来看他,星光下明眸流光,仿佛想说些什么,终于并没有开口,只是在他每一次深深顶入时微微蹙起了眉,分明快活,可是也有三分迟疑。

他暗自咬住牙向后撤了撤,只在那极小幅度地磋磨,如此也有万般难以言说的快意,人间无对,他与宝姿的缠绵总是一刻千金。泛红的脸颊在清冷的辉光里格外诱人,她似乎极喜欢被他如此温存地搂在怀里,他忍不住去吻那柔软而微烫的侧脸,看她呻吟着合上了眼睛,睫毛依旧在颤抖,而眉梢三分春色,艳姿动人心魄。

月华无声,惆怅之事是深爱之人不能日夜相对。他一直舍不得回去。

宝姿渐渐地又站立不住,全靠他揽住了腰身抱在怀里。那紧致湿热的深处始终是再难抵御的诱惑,他浅浅地抽送了数下,终于还是忍不住用力深深一入,随即接连着狠狠顶了数十下。宝姿柔软的臀肉贴在他的小腹,紧紧地躬着腰,下身次次将他一寸不留地吃进尽处,唯有花液艰难地潺潺流下,人已经软在了他的怀里。

他在宝姿的颈后轻轻一咬,看那白皙肌肤上浮起一圈牙印,又一遍一遍地反复舔舐:“不行了?”

宝姿扭回身子看他,眼角红红,可是眉目间有融融的笑意:“轻一点......”

他伸手捂住那摄人心魄的眉眼,在她娇喘着的唇上一吻:“说你答应我。”

圆润而柔软的乳被他握在手中,简直如清洁活泼的雏鸟。宝姿是连呻吟都不肯高声,仿佛怕惊动了天地,可她已是亲极至爱之人,天地春色都不如她的回眸一笑。他将那乳尖在掌心缓缓地揉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会有你不想见的人。”

他忽然耸动着向上一顶,那一处正是要命的一点,被他如此一动,她立时呻吟得不成了调子。眼前的玻璃清凉如水,可是身后的躯体炙热而执着,重重软肉的抽搐挡不住那粗胀性器的抽送,她又快活又难过,手指紧紧地抓住了何世庭的胳膊:“好......听你的就是了。”

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慢慢停了下来,她伏在玻璃上直不起腰来,又被何世庭抱起,转了个身放在窗台上。没了阻塞,热液终于潺潺涌出,可那难耐的空虚感渐渐又起,她竟觉得有点伤心,似乎隐约也知道为何,只是不愿去想。

何世庭的面容在寂寂星光里从容又英俊,眉宇轩朗,其神如玉。她以前总觉得那一对黑眸如暗夜般深不可测,少女时懵懂,因此便难免心动。今日才发觉那眸中仿佛也有细碎的光,有她自己的倒影,有郑重也有欢喜,是让人心如日月,而她的情动一如十年之前。

今夜星辉清润静正,将冷却的心照得温润。怅然自失的只有岁月,她也知道世庭不会负她。

他再度深深没了进来,她急喘着呼吸,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何世庭的胳膊横在她背后隔开玻璃,横冲直撞的快慰直令人欲仙欲死。她仰起脸来深深仰望他含笑的面容,被他捏住了下巴,无意识地慢慢含住他的手指。

他说,你真漂亮。

快意在他力道强悍的抽插中累积了许久,高潮渐渐又如山雨欲来。她身上尽是濡湿的汗,只管依恋地贴在何世庭的胸口,分明感觉到他的呼吸也早已失去了自控的节奏。何世庭也还能分辨出她身体尽处细微的变化,精壮的腰一次又一次地撞上来,沙哑的声音里是极重的爱欲。

“你是我何世庭的女人,我没什么怕人知道的。何氏总有一天是你的。”

恣意的呻吟只换来更为激烈的抽送,她喃喃地念他的名字,反而激出何世庭血中的兽性,将她几乎折在怀中,更加忘情地顶弄。她痛快到了极点,在他怀里流着泪颤抖,抓住他的头发要他再快一点,再重一点,问他到底睡过多少女人,是不是曾经忘记过她?

他说了什么?

滚烫的热流喷涌着打在花心,何世庭的话顿时被他自己低吼的快意打断。宝姿的脖颈被他咬在齿间,竟也不觉得痛,满心里想的都是他那句咬牙切齿的回答:“没睡过别人......我几时忘记过你,你简直没有良心......”

何世庭还在唤她的名字。她依旧淡淡地笑,泪流满地仰起了头。无尽的蚀骨欢愉将一颗心揉得发烫,她竟体会到一丝母亲临终前的那种凄然而绝望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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