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久没看她,只是低着头苦笑了下,低语道,“我能干什么?你不是都烦透我了,躲都来不及呢嘛?”一句话把萧亦可哽了一下,她抿着唇没吱声。萧久用大拇指摩擦了两下他姐的手背,松开了手。
亦可收回手,紧攥着拳,低着头,目光落在文件上,但半天都没翻动。
晚上和曾氏的合同谈得异常的艰难。那个二世祖一直在灌萧亦可的酒,晚餐进行到一半时,亦可已经醉了。
“还点酒?里面现在什么情况?”在包间外走来走去的萧久,焦急的问正好出来续酒的萧亦可助理陈俊。
“还在谈,二少爷你在那边休息室等着吧,我估计还得有一会才能结束呢。”陈俊说道。
萧久皱着眉又在门口转了两圈后,又回到了休息室。亦可没让他跟着进去是明智的,如果这位少爷在里面,估计早把酒瓶子砸到那个曾明的头上了。
晚上十一点,包间的门终于打开了,呼呼啦啦走出来一群的人。萧久站在远处望着,见是陈俊在忙前忙后,陪着笑脸把曾氏一伙人都送出门。他没看见他姐,赶紧趁大家离开时他就钻进了包间。
诺大的二层餐桌上一片狼藉,但并没有萧亦可的身影,他正奇怪呢,就听见包房里面的卫生间里,隐约的传出来一阵呕吐的声音。他连忙跑过去。
门半开着,他探头看了一下,就看见一角的红色。那是他姐的红裙子。他一把推开门,就见萧亦可正抱着马桶,剧烈的吐着。黑色的长发散落在面颊上,身体因为呕吐而微微发抖。他忙转身往外跑,拿了个空杯子接了杯温水,端着进了卫生间。
“姐,姐?还好吗?”他扶起萧亦可。可是此时的她已经吐得精疲力竭,浑身无力,歪歪斜斜的靠在她弟身上。萧久拖着她走了两步,弯腰干脆的打横抱起了她,往外走。
“哎正好二少爷也在呢。”陈俊进来了,说“二少爷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去,我儿子突然发烧了,我要赶紧回去看一下。”
萧久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能让我姐喝这么多的酒!!” 他这一吼,给陈俊吼得愣住了,给怀里的萧亦可都吼醒了。她一手揽着她弟的脖子,睁着迷蒙的眼睛,胡乱的挥舞了下手,口齿不清地说道“你快,回去吧。不用,不用管我们。”这是对陈俊说的。
“哎哎好。谢谢萧总。”陈俊知道萧久根本没喝酒,他家里有事,所以他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给萧久气得够呛。
抱着他姐一路出门,萧亦可始终昏昏沉沉的歪在他的肩膀上。上了车,萧久刚把她放下,她就醒了,挣扎着和司机说“别回家!别回家!” 萧久无语的赶紧上前,把她拽回来,揽在怀里“不回家你想去哪?”
萧亦可两手比比划划的,整个人都处于醉酒状态中,但思维异常清晰的交代道“吓到亦无了,不要回家。找个地方休息。”
最后萧久也是拧不过一个酒鬼,让司机送姐弟俩去了萧氏旗下的酒店,暂住一晚。
一路抱着胡言乱语的萧亦可上了楼,身后跟着的经理赶紧上前刷开了房门,让姐弟俩进入,他边进边交代道“二少爷,这张是隔壁的房卡,我给您放这了。方便您照顾大小姐。”萧久没空搭理他,他举手托着,把他姐放在了床上,转头见经理还站在那,他皱着眉问“还有事?”
“就是想问问您,明早的早餐几点给您们送来?”经理两手互握在一起,恭敬的说道。
萧久回头看了一眼他姐,说“明早给我姐熬点粥吧,她今天吐得厉害。”又想了想说“等我给你们打电话吧,接了电话再送上来。”
“好的,那您有什么需要再给我打电话。祝您晚安。”经理退出房间,关好房门。
萧久站在床边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姐姐,想了想转身去了浴室,放了半浴缸的水。回屋一把抱起萧亦可进了浴室。
他姐偏爱大红色,今天穿的是一条大红色连衣裙。萧久废了半天的劲才把他姐的裙子给脱下来,这可不怪他,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啊。可萧亦可抱着马桶吐了半天,总不能不洗澡就上床了吧,想想萧久都受不了。脱了裙子醉酒的女人,萧久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后,伸手把他姐的文胸和内裤也给脱了下来。
一具光莹洁白的女性裸体就呈现在萧久的面前了。脖颈修长,锁骨清晰,胸部浑圆,细腰宽臀……下边还没毛。虽然他一个劲的深呼吸,但还是避免不了身下的‘二兄弟’微微抬起了头。他紧皱着眉头把他姐轻轻的放进了浴缸里。被温水浸泡,亦可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其实这已经不是萧久第一次见他姐的裸体了。第一次见还是在他16岁的时候。
那年,萧亦可20岁,在读大学。暑期她一直在萧氏实习,每天忙的很。
有天她刚跑了几个合作的公司看过样衣,下午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她打电话和她哥说了声就直接返回家里。进屋直奔楼上浴室,给自己洗掉满身的汗水。
她刚洗完澡,擦干身体,正站在地上低头在抽屉里拿吹风机。本来就是虚掩着的浴室门,一下子被人推开了。萧亦可手里拿着吹风机,下意识的抬头望过去。就这样,姐弟俩双双都愣在了当场。
紧接着就是萧久抱头鼠窜的狂奔出来,萧亦可在卫生间暴躁的怒喝“萧久你不想活啦!!”
等萧久跑走了后,萧亦可才一把关上了门,然后手按在门上就开始微微发抖。她低着头,丰满的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她感觉整个人都热得很,脸上火辣辣的。
转身回到洗手盆前,她用凉水冲洗了几把自己滚烫的脸。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美丽的容颜,姣好的身材,青春洋溢的年龄,优等的家世。似乎哪点都很完美。但萧亦可自己知道,不是这样的,不是。
一滴泪从泛红的脸颊上滑落。亦可用手捂住眼睛,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只不过手缝间流出的都是眼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到亦可都记不清了。她的眼里开始再也容不下别人。
从小到大,因为亦无毕竟特殊,而她和弟弟都还小。所以亦无的琐事基本都是大哥一手操持着。大哥忙碌,小妹稚弱,这个大姐,就是萧久的‘全部’。
生病难受了,找姐姐;功课不会了,找姐姐;学校受人欺负了,找姐姐;成绩下滑老师让找家长,还是找姐姐。
对于亦可也是,家里除了终日忙碌很少见人影的大哥之外,就是保姆带着的幼妹和上学的弟弟了。所以她和萧久的相处也是最多的,感情上也是离得最近的。
作者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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