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前脚刚进教室,何向海后脚也到了。
刚才他看到了,从他们下车那时候就看见了,她拉着一个男人的手上了教学楼。
现在,被萍萍拉住的那个男人,正在讲台上跟刘教授寒暄。
当着她男朋友的面,他没再敢坐去萍萍旁边的位置。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唐萍萍和她的男朋友宗熙,在萍萍大四的时候就已经名动W大。
从宗熙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萍萍身边就连男同学都很少见了。
日子一天天过,很快转眼到了11月。
最近一段时间,两个男人很忙,都出差了。宗熙去国外谈一个案子,莫珩林去H市考察了。
他们俩这一去都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就剩她一个人住在龙越天玺。
某个周末,K大的教职工聚会,叫了萍萍一起去。萍萍很高兴,这些都是她的同事,说明大家接受了她。
今晚大家在KTV唱歌,很尽兴。萍萍也喝了几杯,微醺。
萍萍中途出来上厕所,刚从厕所出来,就在厕所门口遇到了两个小混混。“妹妹去哪?赏脸过来哥哥房间喝两杯、唱两首?”
萍萍脸色一变。但还是不愿意与人起争执,什么都没说,躲开了,想走。
两个小混混拦住了她,纠缠不休。“哎哎哎!去哪?怎么走了?看不起哥哥?”
这时,其中一个小混混拍了一下另一个小混混的肩膀,示意他有人来了。
两个小混混不再纠缠,萍萍趁机走了。
她刚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个“来的人”是谁——
裴瀚文。
男人看着她和两个小混混纠缠,没说话。
萍萍胸口堵了堵。
一言不发地走了。
K大的教职工们唱了一晚上,终于在午夜十二点散场了。
“萍萍,你住哪?怎么回去?我送你回去吧?”一个女同事对她伸出了橄榄枝。
“不用啦,我打个车回去很方便,你都喝醉了,怎么送我,呵呵,”萍萍婉拒。她哪里能让她的同事知道她是住在市中心豪宅的。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点哦!”女同事想想也对,自己都要找代驾。
离开KTV前,萍萍想先去下洗手间,又怕遇到小混混,四处张望着,发现没有人,才走了进去。
刚走出厕所,她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两个小混混把失去意识的萍萍拖进女厕所,正打算关门。
忽然,外面有人猛地一撞,进来了。
两个小混混抬眼一看,是刚才他们骚扰萍萍正要得逞时出现的男人。
男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胸肌强壮,浓眉大眼,面部轮廓如同刀刻,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
不等那两个小混混说什么,裴瀚文朝着其中一个小混混的脸中央挥起拳头打了过去,然后抬脚把另一个小混混踹到了某间厕所……
他今晚跟几个退伍转业的战友出来聚会,刚散场,就看到了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又被骚扰,而且人已经被迷晕了,正准备得逞。
心头一紧。
让他袖手旁观,他做不到!
即使他再讨厌唐萍萍,她也是他两个兄弟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碰过的女人……
轮不到别人来染指!更何况是这种猥琐之徒!
这么一想,他心中怒火中烧,下手更重。
两个小混混没想到今天这么倒霉,遇到了这么强劲的“拦路虎”!
简直是多管闲事!
这个像神经病一样的男人,是在见义勇为吗?!
还是以为自己是警察吗?管那么宽!
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跟他们说,不问缘由,直接把他们打了个半死。
等裴瀚文从女厕所的洗手台边把毫无意识的唐萍萍打横抱起的时候——那两个小混混满脸血痕,满身青紫,一个右手骨折,一个右脚骨折,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这是唐萍萍第二次坐裴瀚文的车。只不过这一次,是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
坐在驾驶座上的裴瀚文,现在也冷静下来了。
剑眉星目往副驾驶座的女人望去。沉睡中的女人看起来很恬静,没有了前两次见他时候的剑拔弩张。
怎么处理她?把她送回宗熙或者莫珩林那里?
裴瀚文掏出手机,正想给宗熙打电话。忽然想起来他好像出差了,莫珩林也是。
那问下这个女人平时是住在他们哪套房?直接把人送过去?那也需要钥匙和门禁。
他在手机里找出了宗熙的电话,正准备拨出去前,犹豫了——
他和那两个男人,本来就因为这个女人闹过矛盾。虽然现在和好了,但是这个女人,是他们仨之间不可再提的禁忌话题。
他的电话打过去,宗熙肯定会跳起来。
接下来莫珩林也会知道,也会跳起来。
明明他做了好事,为什么还要打电话去被那两个鬼迷心窍的疯子骂?
想了想。裴瀚文收起了手机。
不打了。免得大半夜的找骂。
看了一眼唐萍萍,男人叹了一声气。
决定把她带回自己家里,有什么明天再说。
裴瀚文叹了一口气,发动车子,往自己偶尔才住的那栋别墅开。
把她从车上抱到屋里。男人随手把她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没有管她。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径自走到了楼上主卧,找了衣服去厕所洗澡,然后爬上自己的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七点。
裴瀚文醒了。他常年训练,作息很正常。
走到客厅。女人的药效没过,还没醒来。
别墅客厅的窗户很大,是个九米高的全景落地玻璃。卡其色的布帘高高挂起,阳光从半透明的白色纱帘透进来,满室明亮。
他站在沙发前,第一次认真地观察她——女人双目紧闭,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睫毛很长。脸上未施粉黛,却肉眼可见她的皮肤很好。颇有质感的藏青色真皮沙发,衬得她皮肤很白。她身着浅紫色的连衣裙,满头发丝散落在沙发上,把她衬托得更加妩媚……
此时,裴瀚文的脑海中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情——他与她的那一夜。
当那天晚上男女欢好的每一个细节划过脑海,他发现自己有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
他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