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1.是扶她凯尔希和博士的故事。
2.时间线介于《特权》(阿米娅)和《远歌》(鲸&鲨)之间。
3.含有 SM、强 J、异种、NTR、失禁、不洁等情节。请注意避雷。
4.本文是匿名金主的约稿文,感谢 ta 的无私共享。
5.全文 2.4w 字。会按照章节分割发送。请流量党注意。
————正文————
“所以说!为什么过会儿又要去‘治疗’,你安排得实在没人性,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黑发的女人咬着牙表情愤慨,说到激动处还用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了一下茶几,飞溅出来的棕色液体撒在玻璃上酝酿出一片雾气,“你有在听吗?凯!尔!希!听我说话!”
“嗯。”而她发泄怒火的对象则是不远处坐得挺拔的女人,淡漠的翠绿眼珠甚至没有抬一下聚焦到她附近,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光的屏幕与那叠报表。当博士发出不满的“喂”时,她才徐徐站起,朝着噪声来源走来。
博士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叫着“你给我坐下”之类的,但那个女人只是径直与博士擦身而过,几乎可以说是无视了这个明明比她高出一小截的女人。看到凯尔希面无波澜地操作着机械,这让博士更是无名之火蹭蹭上窜。
“喂!你这是强迫!违反我意志的都叫做强奸!喂!!你他——”
“我原以为你会有些教养,虽然也没期望你能叫我‘凯尔希医生’。”
凯尔希只是瞥了她一眼,拿着打印出来的报告又是不疾不徐来到咖啡机边,熟练地按下按钮并送入一个冰杯,手搭在桌边等待。博士讨厌她那副模样,又追了过去在她耳边叫起来。
“那好,凯、尔、希、医、生,您现在只是把我当做你研究的工具吗!你有多少考虑过我的想法吗,我才是罗德——”
“那你呢。”
冰冷的眼神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那些话语在凯尔希看来似乎都是陈词滥调一般得没有营养,或许潜意识中她还念着那位不露声色的人端坐于棋盘前,高傲地昂着头颅操控着他人的人生。博士看到凯尔希露出一丝轻蔑的笑,表情复杂地将刚泡好的咖啡递给她。深棕的清咖上有些泡沫,绕着杯口积了一圈,方形的透明冰块在热咖啡中碰撞着缩小。
“什、什么……”
“你也大可反思一下——让病患身处险境、屡屡战损,你把他们当人,还是当工具?”
“那是……他们也投了简历……”博士只觉得口中干涩。伤口的皮开肉绽与患者们发病时痛心疾首的嘶吼让她喉咙发哽,下意识地为自己找了开脱。
凯尔希显然明白她的反应,只是那抹笑也不见于她的脸上。博士仓促地喝了口咖啡润嗓,凯尔希便又给自己打了杯,从桌上抽出一张纸扔向博士,道:“想反悔就再去躺一次石棺。”
她坐在椅子上,却并没像刚才一样继续处理她的文件,而是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望向博士:“和阿米娅做感觉怎么样?性器不像小孩子的尺寸,让你很舒服?”
“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嫉妒了?啧啧啧,酸死了哟。”
倔强的女人挑着眉直视她,那张好看的嘴巴却说着咄咄逼人的话,让元老干员看见了怕是惊得下巴都要掉海里去了。眼前掠过阿米娅的笑容,凯尔希默默收回了视线,准备重新投入工作。
“哼,算了,那你就好好看着监控里我和阿米娅亲亲爱爱吧,毕竟你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再见,凯尔希医生!”
“慢走,不送。”
啊啊啊!真是气死个人!
不满地甩上门离去,也不顾门板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是否会引开其他干员的注意,交涉无果的博士烦闷地把手中咖啡一饮而尽,温吞水一样的感觉让她更不能放宽心去接受发生的一切。
她确实签署了协议——那是不争的事实。只是那轻飘飘几句“身体或许会受到伤害”、“必要时须安抚病患”这类巧妙而又不着边际的文字游戏确实有凯尔希那狡猾的狐臭味,想来那种很有主观因素的程度副词也只能骗到刚苏醒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她了。
回到办公室,她不忍吐出一口浊气。脊椎透过薄薄皮肉抵在椅背,最终摒着一口气翻开加了锁的抽屉,拿出一本笔记本。朴素的皮面不像是她的风格,可确实是“博士”的印象。翻开扉页,一张斑驳的照片夹在其中,是白发的女人,穿着她身上的工作服,冷然的金属质感工牌上写着她的名字。
——C…s…a……
尽管是彩色照片,却只能在她的身上找到黑白一般。枯燥的白发,毫无感情的死灰的眼睛,漠然的神情,与她周遭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博士不禁撩起她的袖子,手臂上增生的疤痕与类似源石病灶一样散射状的黑色痕迹并不少见,可以推测之前的“博士”遭受了怎样的过去。
而这样一位,学术界的天才,战场中的上帝,在笔记本中没有丝毫个人情感的倾诉,更像是电脑处理后得出结论一般,客观又平淡到接近残酷地描述着一个个过去的决定。
于 x 月 x 日与 Notaus…兵团签…同护送1…炸药;
仅保留舰船,保证护送…资有杀伤…削减敌方战力,及可…况下为本…充物资;
切…城区贫民窟的敌方窝点捣毁…划:排水…置…TN…引爆后注意…石遗体…续处理;
……
甚至,不把自己的命当做命。一味地,只是为了胜利,被注射可疑药物后剜去红肿的肉块、服用源石大幅提升体能后放任过渡的药性侵蚀内脏、不动声色地用手掐灭燃烧的手指般粗细的引线……
她不是人类,只是一台机器。这样一台机器与现如今的自己差去十万八千里,似乎除了源石依存症以外,“她”什么都没给自己留下。反复翻看也无法捡回那些记忆,只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她似乎完全地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死灰的眸子望着她尽是陌生。
……凯尔希。你是想让我变成她吗?不……做回,她。
嘶……疼。她忽然被手臂上暴露出的源石痕迹刺痛到,凯尔希说那只是痕迹但还是留了些东西,需要定期源石剂补充,抵消它的负面影响。博士印象中源石发作的影响不大,只是会觉得困倦,第二天醒来总是会很疲惫。
凯尔希说是会为她设计一款新型药物,可惜现在都没什么风声。她越是思考越觉得有些晕,明明刚才喝了咖啡。难道对凯尔希来说那也只是打趣的饮料,无所谓它广为人知的功效嘛。
……啊,好晕。博士揉了揉作痛的手臂,眼皮不受控制地开始打架。她皱着眉揉了揉眼睛,左摇右晃赖到沙发上躺下,哼哼唧唧地舒展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