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日在雄英番外篇--番外拜拜!

番外(18)

送走了最难(?)伺候的荼毘,爱日惜力终于过上了轻松愉快的校园生活,虽然班里同学都对她“英年早婚”的决定十分不解,但她自己却十分固执,说收心就收心,一点也不含糊。

爱日惜力也是思考过的,为了快速与花花世界告别,她明确的告知了所有人:本人已婚。身上那种偶尔跳脱的软妹性子也彻底消失了,浑身上下写满了冷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轰焦冻附身了。

搭肩膀成了爆豪胜己的专利,至于摸头杀,只有八百万百可以,别人都不行,特别是某位特别能说的金毛老师——尤其是他,绝对不行。

连续多次碰壁后,山田阳射也不再自找没趣,相泽消太则仿佛无知无觉,继续“享受”被无视的待遇,没了那些鸡飞狗跳,爱日惜力变成了他所教过的200个学生之一,他有时候会提问她,看着她站起来回答问题,或者直白的告诉他:“对不起老师,这个题我不会。”

芦户三奈觉得爱日惜力越来越像男人了,变得沉默又稳重,有时候一整天也不说话,实践课总是能拿到遥遥领先的分数,文化课也渐渐赶上了进度——不过,班里一共20个人,总要有人垫底,就算哦语文考满分也改变不了倒数前五的地位。

“其实这很正常吧。”八百万百却说,“惜力原本就是这样的,一直都不太擅长与人交流……”

“大佬就是大佬,怎么能跟凡人一样。”上鸣电气狂点头表示赞同,他是100%的受迫害者,好歹曾经那么很亲密,还是前后桌,结果她说断就断——而且,太狠了,为了断绝他的念想,她居然解放个性用最威猛的第三段形态来上课!

这也太狠了!此爱日惜力非彼爱日惜力,简直就是“爱日plus惜力X MAX”,那一身的腱子肉啊,再加上接近一米九的个头,让人如鲠在喉、泪流满面,远看不想靠近,近看哆哆嗦嗦,仿佛多看他一眼,自己就要被安上“挡道”的罪名被一巴掌摁碎了……真是死的明明白白,没有一丝怨念。

一群人甚至有种错觉——

其实爱日惜力你是个gay吧?你就是想用妹纸身骗一个老婆对不对?袴田老师那干瘦的身板能扛得住你的来回切♂磋吗???

总之,力妹很可爱,力哥也很帅,这两个都可以冲,只有力叔不行,这个是真的不行,反正是冲不动了,没结果的,还是放弃吧……

只有黑影一如既往,他不在乎啪,只想和爱日惜力一起出去玩,连原本很讨厌夜晚也变得后愉快,就算常暗踏阴不控制他,爱日惜力也能轻松接下他几拳……

“不行。”然而——面对他的这种无理要求,就算是爱日plus也会非常为难,“你太没轻没重,每次都会破坏道路,虽然钱不是问题,但修理费的账单会寄到家里去,又不能放着不管……袴田维会生气。”

“那我们去海里打!”黑影提议。

“你又不是鱼。”常暗踏阴无语。

“哎呀,”黑影反而冒出想法,“常暗,你去学学怎么飞吧?”

……

总之,在爱日惜力的努力下,那些奇奇怪怪的关系逐渐变得正常,有问题的只剩下了治崎廻。

这很奇怪,她知道他的性格,却头一次推测不出他的选择。

……这大概是因为他和她一样,想要的东西太多,但拥有的又太少了。

她和他之间,有点戏剧性,但回忆起来也并非全都是坏的东西,他们也曾经在月光下一起散步,虽然是她强行把他拉出去的;一起站在山顶上看夕阳,被他威胁说要把她推下去,结果却被她拽着跳下去、飞起来了。

每次见面都被威胁,他的杀气也都是真的,治崎廻就像一把刀,或者说更像一条毒蛇,有点吓人却非常漂亮,让人忍不住把玩,反正爱日惜力很自信不会受伤。

这个像毒蛇一样的男人,有哪点好呢?又洁癖又不会说话,做'爱像是在强'暴他,不会抱她也不亲她,只要让他主动,他永远会在最后的关头停下,隔着那一丝缝隙谨慎的打量她。

两厘米的距离能隔绝多少细菌?

况且,他早就不会因为她的触碰而过敏了。

“这也算是接吻吗?那你一共亲过我四次。”有一次她开玩笑道。

可惜治崎廻没有回答,问他这种问题,他只会挑眉、嗤之以鼻。

所以再仔细想想,爱日惜力觉得自己是喜欢治崎廻的眼神,她喜欢他看着她的样子:眼睛里只有她,没有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

人伦道德是什么东西?

这种事,治崎廻根本不在意。

“……哎,这就难办了。”

爱日惜力叹气,她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但唯独治崎廻……先放着不管?好像暂时只能这样了。

后来还是袴田维发现不对,因为爱日惜力对着窗户发呆的时间明显增多了,问又不说话,那样子像极了他以前想出去玩、却被父亲关在家里学习……偏偏还知道父亲的确是为他好,总之心情很复杂。

这一刻,袴田维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自我反省?

“是不是我把你管的太严了,”他特意找了个合适的时间,把爱日惜力叫出来,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面对着面——爱日惜力还以为这是在约会呢,却听他说,“你做那些事我都听说了,但不赞同你跟所有的男同学都撇清关系,你也可以和朋友晚上出去玩,没必要太过压抑。”

???可她不想出去玩……关键是大家都要学习,也没人陪她玩啊。爱日惜力呆滞,好在这个时候她点的小蛋糕上来了,就习惯性的先往袴田维那里推了推,示意他先尝。

其实袴田维一向不碰这种奶油类的小甜点,但他还是拿起叉子戳走了一小块,往嘴里放的时候,顺带还教育了她:“一起出去玩可以,但比如说同吃一块蛋糕、同喝一杯饮料,或者类似的事情——都绝不允许。这是过界行为,明白吗?”

爱日惜力端过盘子,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毫不客气的切了一半直接塞进嘴里,几口咽下去。

“好的好的,你就放心吧,根本就没人跟我抢零食。”

这样算的话,也就只有山田阳射会抢走她手里的酒,荼毘强行吃掉过她手里的冰淇淋的尖尖角,其他人都没这么干过……主要是大家都不吃垃圾食品,就比如爆豪胜己,他一般只喝无糖的可乐。

想到这里,她把自己喝了一口的柠檬水往袴田维手边推了推,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结果袴田维没明白她的意思,但他还是顺手把那杯水接过去了,并排放在了自己那边。

爱日惜力看着他叫过招待,从后者手中拿过单子,又抬眼看向她:“晚上别喝咖啡,要什么饮料?”

他真的变了好多,爱日惜力心想,这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让她晚上喝饮料,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的那杯柠檬水也给她,补充维生素。

“鲜榨的芹菜汁有吗?”爱日惜力开了个玩笑,服务员却点了点头。

好好的玩笑成了真,爱日惜力也没辙,不过也许是袴田维刚刚说的那段话有了作用,她居然向他请了个假,理由是“去解决某些历史遗留的情感问题”,虽然没说的那么明白,但差不多就是那么个意思,果然——袴田维一听就不高兴了。

他斟酌,眉头皱着,手指敲着桌面,看的爱日惜力自己都开始反悔了,却见他点了点头,说“去吧”。

那她是去还是不去呢?某人十分忧虑,就算她今天不去以后也得去,关键是她又没准备对不起他……

“晚上必须回来。”袴田维说。

“肯定的,不过来回坐车要三个小时。”爱日惜力坐的端端正正,乖巧至极,就差举起手回答问题。

于是一块蛋糕下肚,袴田维把她送到了车站,并从头到尾盯着她,直到她买上票——只有一张票(爱日惜力:汗),才松开手让她走。

爱日惜力回头的时候亚历山大,这种不让回娘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觉得袴田维这么可怜呢?

不过,可怜归可怜,爱日惜力还是去找治崎廻了,因为这个决定太突然,她也没提前通知他,仗着自己速度快,偷偷绕过了守卫,大模大样的溜进了死秽八斋会的大本营……结果却迷路了,还碰见了一堆大汉正缩在角落里抽烟,把面具随便挂在生了绣的管道上,像是一只只倒挂的机械鸟,场面十分诡异。

爱日惜力恶作剧心起,顺手一捞全刮走了,于是她抱着这一堆“战利品”绕了好几圈,才顺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感觉找到治崎廻的房间。

“嗨,好久不见,廻廻,”她一点也不客气地推开门,对上治崎廻骤然扭头带着杀气的眼神,“——身为首领却住在这么简陋的房间啊。”

“呵,”看来的确是本人,这种恶心人的称呼除了爱日惜力没有人能对着他叫出来,治崎廻冷笑,“不然你帮我升级一下?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治崎廻的房间真的非常简单,总共不到三十平,角落里放着一张用料单薄的单人床,床腿都掉漆了,床单和枕套是淡蓝色的,除此之外就是一张桌子……旁边有一扇门,应该是连着他的实验室之类的地方?

“谈钱多伤感情,”爱日惜力笑道,扔下那一大堆面具向治崎廻走过去,绕过他看向他桌子上的那堆东西,随手翻了翻,发现自己果然看不懂。“你在干嘛呢,又在研究什么啊,这么喜欢学习吗?”

“你来的正好,现代预算我已经提交上去了,你抽空批一下。”

治崎廻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其实他现在更关注的是爱日惜力没换鞋就走进了他的卧室里,但他皱了皱眉,强行把那股不高兴憋下去了,反正他说了她也不听,更不会改,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而且现在脱鞋也晚了……

算了,就这样吧,他忍。

“哦,好的。”爱日惜力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眼睛一转,这屋里这么空,她看来看去,最后只能盯在了那张床上,“睡这么薄的垫子,你早上起来不会腰疼吗?”

治崎廻眼皮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勉强抬了抬嘴角,“不会。”

爱日惜力果然没有就此打住,她围着那张床转了一圈,抬起头,用一种好奇且跃跃欲试的语气询问道,“我可以躺一躺试一试吗?”

——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到底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一点也不会看人眼色?难道看不出来他想杀人?

治崎廻真想打死她,但是……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可以。”

这应该不算越界?

爱日惜力坐到那张床上,有点心虚的想,一边脱下鞋,还伸手一把把叠在枕头上的被子掀开了,“你把被子叠的好整齐啊,同样是从小没人管,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强迫症呢……哇,这床单是新的吧,还有肥皂味,这屋子里连个窗户都没有,你是每天抱着被子到外头晒吗?”

她问的是废话,治崎廻怎么可能让别人碰他的私人物品,死秽八斋会的人都把他当作有毒物看待,更别提去碰他的被子了,就算人固有一死,找死也不能这样找啊。

治崎廻果然无语,这种问题他是绝对不会回答的,他拽过椅子一屁股坐下,然后再一回头,就发现爱日惜力已经整个缩进了他的被子里,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他没忍住。

“随便聊聊天而已。”爱日惜力缩在被子里说,这张床和她想象的一样不舒服,而且也没什么味道,干净又简单,却少了几分亲切。

我可真是太聪明了,她心想,比起向一个洁癖要个拥抱,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直接爬到他床上,抱抱被子也是一样的感觉,既不越界也很安全——不越界是因为这床被子是新洗的,而且治崎廻以后也绝对不会再用了,连间接接触都算不上,当然没越界了。

治崎廻是绝对不会主动聊天的,他就只坐在那里盯着床上那一坨被子看,他才不相信爱日惜力是单纯来找他聊天的,她每次来找他都会带个大事,除了让他卖命还是让他卖命,再不然就是干那种事,总之就是把他往死里整。

其实治崎廻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这么能忍,有时候他自己想想那些事,他都会生气,任谁被吊起来羞辱都会生气,况且,爱日惜力和他做'爱的时候根本不把他当人。

只有在与他保持距离的时候,她才会欣赏他,一点也不吝啬夸奖,说什么【要是他们加起来能有他十分之一的能干也行啊】【把他们全杀了吧,一点用也没有,我这边只留治崎廻就够了】【没有足够的利益谁都会背叛,老虎凭什么给猴子打工?】——说的那么好听,言语间全都是维护,差点让他信以为真。

——讨厌吗?喜欢吗?是爱吗?还是还是厌恶更多一点?

单纯只论工作,爱日惜力的态度与私底下的那种不尊重截然不同,有时候治崎廻也会想,如果他们一开始没有闹那出乌龙,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是不是会更好?

治崎廻盯着床上安静下来的那一块鼓包,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想掀开被子让她出来——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难道又是一个惊天骇地的新想法,连他也做不到,才让她躲在里面犹豫这么久?

“喂,”他再次忍不住了,“有事说事,没事你也不会找过来。”

爱日惜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听着他在外面说话,心里居然很静。

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晃呀晃,这只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连续晃了三四下才把手臂放下。

“什么意思?”治崎廻问。

“……有主了,结婚了,”爱日惜力叹气,“以后没机会再折磨你了。”

真搞笑,治崎廻嗤了一声,他的反应比爱日惜力想象的要平淡许多,“你到底什么意思,谈了男朋友要跟我说一声,结了婚也要跟我说一声,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像也是,爱日惜力陷入沉默。

强扭的瓜不甜,她同时想起这句话,不过这句话不对,因为治崎廻……勉强也算是……甜瓜?

“你有没有什么非常想要的东西?”

爱日惜力隔着被子问他,“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不要也可以。”

治崎廻闻言根本没客气,“稍后我会把明年的预算也发给你。”

“除此之外呢?”爱日惜力问。

“还有后年的预算。”他回答。

“除了钱呢?”爱日惜力继续问。

“难道你还要送我一群女人?”治崎廻反问道,他冷笑,不屑的加了一句,“大可不必,你不欠我东西。”

又过了几秒钟,爱日惜力突然从被子里坐了起来,“真的吗?”

治崎廻看着她,爱日惜力偶尔会很单纯——就像现在这样,这并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因为无关工作时,她还是一个女生,非常好骗,很容易欺负,让他心底恶念丛生——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因为每次倒霉的人都是他,她只会单纯这么几秒,就像抹在扑鼠夹上的蜂蜜。

于是他回答,“真的。”

爱日惜力呆了呆,突然间如释负重——但这个表情也可能是假的,因为太过刻意,而且转瞬即逝。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揉揉脸,“那我们谈点正事吧。”

治崎廻不作回答,神色却略微认真起来,但几秒钟过去,他忽然发觉某人好像心情不错——为什么!他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借你的个性给我用用,”爱日惜力十分淡定的扔下一颗炸'弹,“时间也不长,就一个月,我想去巴西干点事,万一死了……嗯,你就拿着我的钱去当个普通的富二代好了。”

果然!!!治崎廻直接站起来了,他……他真的……“个性还能借?!关键是我凭什么借给你?!”

“害,”爱日惜力不以为意,“别声音那么大嘛,都说了要保密,你这屋子隔音效果那么差,去的人越多死的越快,还不如把战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放心,我会给你找几个保命的个性,会给你安排好的。”

安排好了???治崎廻呆滞,随后大怒——原来他不能拒绝是吧?说好的商量,实际上就是过来通知他一声???他不借!开玩笑!个性怎么借!这又不是钱!!!

爱日惜力淡定极了,“好了,那我走了,我就是来通知你两个事的,第一是我结婚了,第二是我要借你的个性用一下。我老公还催着我回家呢,不能回去太晚,拜拜~!”

治崎廻:“滚!!!!!”

于是乎,爱日惜力麻溜地滚了。

所以到最后,这个结局比她之前想象的……要好一些?

不对啊,应该是好太多了吧!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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