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是红的，嘴唇是红的，居酒屋里的灯光透过红色的小灯笼，照在人的脸上，也是偏红的。
这一切都刺激着田柾国的神经，他黏在李多温的耳边，轻声说：“我们回去好不好？”
“可是我饿了。”
李多温眼巴巴地等着已经点好，还未上桌的食物，饥肠辘辘。
“我也饿。”
田柾国抓着她的小手，在她茫然的时候一把按在自己腿间：“这里，很想吃。”
李多温涨红了脸，饶是成熟的不能再更明白的成年人，也经不起这样大胆地勾引。
“回去再吃。”她咬着牙，抚慰似的揉了一把火热的一团，抽回收，目光流转，“欧巴。”
田柾国有些意外，上唇包住了下唇，兔子眼睛突了出来，抖了抖黑润的眼珠子，突然腼腆了起来。
“啊，你这样叫我，好害羞啊。”
“我看你不是很喜欢吗？”
“您好，您点的烤鳗鱼。”
听说这里的鳗鱼是经典，李多温进门的时候看见好几个人的桌上，只剩了零星的鳗鱼碎块。
她推了推盘子，示意他吃。
“你不吃吗？”田柾国动筷子。
“你吃呀，这个对男人好。”
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摩挲，是李多温下意识的动作，却惹得田柾国满腹的欲火。
他的耳尖都是红的，低着头，囫囵吞着鳗鱼块，鲜嫩多汁的肉在舌尖融化，一两秒就被吞进了肚子里。
田柾国的脸色有点自责，感觉自己暴殄天物了，这么好的鳗鱼啊。
吃到一半，突然对面桌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李多温下意识拉了拉田柾国的帽子，小声嘀咕：“有人来了。”
少女穿着校服，应该是刚放学的样子，眼神亮晶晶的。
田柾国低下头，端着酒杯挡住明显的下巴轮廓。
李多温看着她眼里的倾慕，手心一紧，冒出了些许湿汗。
紧接着就听见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日语，李多温有些茫然，她一句话也听不懂。
而旁边的田柾国突然噗嗤一声，李多温疑惑地看着他。
伸出手背擦了擦嘴，田柾国笑着看她：“她说你长得很好看，能不能和你合个影。”
“啊？”李多温张大了嘴，还没搞清楚状况，手指指着自己，“和我合影？”
少女握着手机，紧张地站在桌边，虽然也听不懂韩语，但是看着李多温指着自己的样子，忙不迭点头，小声地说：“可以吗？”
田柾国转述。
李多温愣愣地点点头：“当……当然没问题。”
“我来帮你们拍吧。”
田柾国熟练地接过少女递过来的手机，将李多温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镜头对准两人，田柾国的视线紧紧黏在李多温的身上。
她现实中已经足够漂亮，是男人喜欢搭讪的那款。
她不太爱拍照，每次自己拍的都是她睡觉或者是休息时候的样子。
镜头里的她一身最经典的藏蓝制服，长发柔顺地批在脑后，红色的领结衬得肌肤更加白皙，水灵灵的眼睛又如猫一般勾着眼角，嘴唇轻抿，嫣红的唇肉水润饱满。
田柾国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按下快门键。
少女拿过手机，看着照片满意地向他道谢，然后转头伸出手：“姐姐真的很漂亮。”
李多温条件反射地握了上去。
少女心满意足地离开。
“真厉害啊，吃饭也能遇到你的粉丝。多温大人。”
他学着动漫里的人物，用日语喊她SAMA，调皮地样子惹得李多温害羞了起来。
拿手肘顶了顶他，掩饰地喝了两口水：“别打趣我了，赶紧吃。”
【今天在居酒屋碰到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
【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要说男孩子。】
【给你看。】
【还合影了？哇，真的很漂亮啊。】
【嗯嗯，不过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是般配的类型吗？】
【给你看，我偷偷拍了一张。】
【好像不错哎。】
【咦？总感觉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