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一拐角就停下了,车门打开,小胡子卑躬屈膝的将安宴请下了车。小小的咪咪眼睛里黑雾翻滚,没有一点眼白,没有焦距的看着安宴等待他的指令。
“以后梁灵犀让你做什么,你按照他的指令行事,想办法查清楚他最近的动作”。
“是,主人”。
“记住了,你的主人是季七月。保护好她,是你唯一的使命”。
化成一缕青烟随风而去,这一去,势必要血雨腥风,颠覆命运。
他先去了梁灵犀的酒店,却发现二楼有一个强大的界境拦住了他。他想尽了办法,这个界境就像一个巨大弹簧,他越是大力它反弹的力量也越大。最后他只能作罢,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甘心。
他转身去了赵一辰的家。
穿着单薄睡衣的男人左手五个指缝夹着大小不一的画笔,右手在画板上温柔的挥动。许是太过激动,也太过沉迷,额头上的碎发垂落了下来让原本冰冷绝尘的气质变成了邪魅性感。他突然停顿了,灼热的目光带着一丝疯狂一丝渴望,目不转睛的盯着画上的女人失神。
虽然是个背影,安宴还是一眼就认出是季七月。
嗜血的眼神涌起愤怒。
这群人...
这群人之所以破坏他和七月在一起,是怕他改变了七月影响他们和季七月在一起吧。他相信七月不管遇到了多大的磨难,也不会博爱的爱上五个男人,一定是他们使了什么卑鄙手段....
他们不是害怕七月的命运被改变吗?他不但要改变七月的命运,还要篡改了他们的命运,让他们被七月厌恶...
“谁”,赵一辰敏锐的猛的转身盯着窗户。
安宴鬼影闪现,漂浮在半空乘其不备迷晕了他。扛着他直接跳窗飞向了夜空,影遁,消失不见了。
一个小时后,赵一辰迷迷糊糊热醒了。浑身赤裸的他身边还躺着同样一丝不挂的程菲兮。他惊恐的从床上滚了下去,不小心撞翻了床头柜上的灯。
被吵醒的程菲兮刚好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赵一辰,吓得尖叫一声。抱着枕头缩在了床角,“赵一辰,你,离我远点,滚开”。
欲火焚身的赵一辰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程菲兮。
她恐惧得眼泪直流双手死死的拽住枕头,她突然鼓起勇气跳下了床,冲进了浴室将门反锁了。迅速的扯下大浴巾包裹身体,镇定的打开了透气的窗户伸出头大喊救命。
安静了几分钟后,突然发出了砰砰,砰砰巨响。
浴室门被撞的飞尘溅起,摇摇欲坠。
他原本是她心目中的完美男神,这一刻,伟岸的形象轰然倒塌变成了一堆烂石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娇滴滴的她破釜沉舟的爬了出去,踩着一脚宽的檐台,一步步移动。
她站在花园酒店的第八层,俯身望下是美轮美奂的空中花园,秋风凉凉让她遍体生寒。一旦跌下去她的血会将那片美丽的白玫瑰花丛染成艳丽的红色,她有那么一刻想退缩回去。一想到接下来会被一个失去理智的人侮辱贞洁,她就不敢回头了。
她是程家的女儿,绝对不能受辱蒙羞。拼着一股毅力,竟然真的让她爬到了隔壁房间的阳台,战战兢兢的躲在角落蹲了一夜。也是她运气好,阳台的落地窗没有锁死。
天亮后,确定房间里没人她才敢进去,换上了浴袍用房间的电话通知了家人。
当她被爸爸和保姆护着走出门时,看到隔壁房间一个衣裳不整的年轻女人哭着跑了出来。看着她虚弱的背影,程菲兮眼里闪过了一丝庆幸。
幸好,她反击了,不然就是她了。
“菲兮,怎么回事?”,书房内,爸爸关心的看着劫后余生的女儿,心疼的问道。
“有人给赵一辰下了药,想对我不轨。后背的人不知道是冲着赵家去的,还是我们程家的”,菲兮手捧着热茶,心有余悸的缓缓开口。
“爸爸,好好查查家里。昨晚我明明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能神出鬼没将我一个大活人弄出去想必不是件容易的事”。
“菲兮,你,你有没有吃亏。如果,如果...爸爸一定会让他负责”。
菲兮阴着脸连连摇头,“我没吃亏,爸爸,以后不要提他了。一想到他,我就恶心”,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最是懵懂纯洁时骤然见到那么不堪的一幕,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这一晚,安宴解决了赵一辰,也差点解决了孙天一。
也许真的是命里的克星,同样身中春药的孙天一诡异的酒精中毒大吐特吐,让春药的药效损了一半。还有理智的他察觉不对劲第一时间通知了梁灵犀,危急关头被赶来的梁灵犀救下了。
“赵一辰,你竟然敢弄脏身体。我警告过你的,不许近女人的身,你怎么敢...”,赵一辰狰狞的拽起年轻的少年。
“我,我没脏,我,我不是故意的”,少年推开他的手,捂着脸佝着背痛苦的哭了。
“程菲兮能跑,你为什么不跑,为什么不将自己锁起来。你脏了,你脏了..”,愤怒的赵一辰发疯的对着少年拳打脚,“脏了的身体配不上七月了,七月不会要了”。
“废物,废物。不但不能从安宴手中抢回七月,还弄脏了自己,你还活着做什么,去死啊”。
赵一辰歇斯底里的咆哮,痛苦的哀嚎起来。他又一次将自己推到了最艰险最不堪的位置。又一次,他连争夺的资格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