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秀替罗婉茵除了狐裘,接着脚不沾地地端了杯温热的参茶给她驱寒。屋里早先生起炭火,这会儿正好散了满室的寒气。罗婉茵疲累地坐于绣面圆凳上,眼神失焦地瞧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她恍惚着覆住脸颊,等滚烫的眼泪湿了满手后才惊觉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梓秀备下热水近至罗婉茵身侧唤她洗漱,却未曾想见自家小姐正揽镜垂泪,顿时急得腹热肠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罗婉茵偏首揩泪,暗哑着嗓音道:“我没事,只是回来的路上被风雪迷了眼睛。”
梓秀如何不知罗婉茵这是在骗她,奈何尊卑有别,有些事只能看破不说破,张口欲言却不知如何宽慰才好,最终只得一句:“小姐,快快洗漱就寝吧,等明天奴婢给您做您爱吃的桂花甜藕。”
“好。”罗婉茵挽了个淡笑欲叫梓秀宽心:“记得要多放些糯米。”
梓秀见罗婉茵稍稍减了愁容,开心得扬声高喊:“好嘞!奴婢待会儿就去把糯米泡上。”
门轴‘吱呀’着合了个严实,廊下梓秀的脚步声渐远渐轻,衬得独罗婉茵一人的室内空寂萧然,唯有烛火跃动尚添几分生气。
罗婉茵犹自瞧着微起了条缝的窗扉出神,不防一把低沉的男声裂空乍响,带着些嘲弄意味道:“啧,好端端地哭什么?”她慌张抬头,见赫连坤双眸微眯地噙着抹冷笑,低首将她拢在他的剪影里。
罗婉茵身心俱疲,实在无力谴责他的过分行径,胡乱擦了眼泪就起身将他向外推:“赫连坤,你给我出去!”
“你确定要我从正门走?万一被人瞧见了……”赫连坤舔唇,整个人浸透了危险的气息,视线如有实质般地往罗婉茵胸前扫过。罗婉茵心火猛蹿,直被赫连坤恼得脸颊染上三分怒色:“我是你大哥的嫡妻,你这样……孝义廉耻是让狗吃了吗?”
她何曾如此粗鲁放肆过,只是叫赫连坤逼得煎熬慌乱才口不择言,心下苦闷是以眼底重又漫开了雾气,垂眸颤着声地质问他:“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赫连坤嗤笑:“十六公主还是我荣安王叔的王妃呢,我哥不照样掳回来叫她怀了孩子?”他不容她反抗地捧高她凝泪的小脸,像是要探个究竟般地直视罗婉茵:“你既生在罗家又嫁入了赫连府,怎还能如此天真?”
罗婉茵不敌他的钳制,脸畔滑落盈盈泪水,犹自倔强道:“他人如何与我无关,我只守我自己的底线。”
赫连坤冷哼:“好个‘只守自己的底线’,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的底线是何等的愚蠢脆弱,让我一击就破的。”说罢,他拦腰抱起罗婉茵,穿过飘曳于地的暖黄纱幔,将她抛于宿榻之上。
罗婉茵跌得头晕,匆忙坐起便欲从旁逃脱。赫连坤此时脱了外衣,眼见罗婉茵觑了空子趿着绣鞋往外奔逃竟也不挡,好整以暇地除了余下的衣物仅剩了件贴身亵袍。
胡桃木制的古朴方格门扉近在眼前,罗婉茵素手搭上正要开门,身后鬼魅般袭上来的赫连坤挽过她的腰身,低声在罗婉茵耳边道:“要我帮忙吗?”粗砺手指捉了青葱玉指与之交扣,覆上门闩拉开极细的一道缝。
冷风夹着雪粒子吹进屋内,罗婉茵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电光火石间心神陡转,皱紧了黛眉急急地要关门:“不要……”
“不是怨我欺负你要跑么?怎么门开了你反倒往后缩了?”
罗婉茵蜷在赫连坤怀里抿唇不语,而他却还不放过她,情色急促的喘息喷洒在她颈侧与她道:“我给过你机会了,如果现在不走你知道今晚会是什么下场的。”
罗婉茵惨笑,他给的选择于她而言又有何分别,横竖都是躲不过,眼下的这般惺惺作态又是演给谁看?
赫连坤得逞地将人重又拖入了内室,路过随手丢弃在地上的衣衫时俯身从中摸出几个精致的雕花银盒,捏在手里问罗婉茵:“栀子、茉莉、丁香,你喜欢哪个?”
既已经了人事自然懂得此为何物,罗婉茵羞愤欲死,逃避地合眼装作不知。赫连坤偏不如她愿,掰着她的下颌威胁:“我劝你乖乖地自己选,不然到时候再疼也别想我能放过你。”
罗婉茵再开口已然带了泣音,颤着纤长的眼睫平添几分凄楚:“栀……栀子。”话落,赫连坤松了对她的钳制,罗婉茵偏首背身而对,热泪在锦缎软枕上砸开数滴暗色的印记。
赫连坤皱眉不悦,拿话噎她:“省着点眼泪,等被我操爽了再哭也不迟。”气得罗婉茵瞪大了一双水润的杏眼。
饶是再如何挣扎,罗婉茵仍叫赫连坤剥了个干净,赤条条地蜷缩在锦被间。赫连坤沾了满指的油膏,径直寻了桃源蜜洞缓缓刺入,罗婉茵初时只觉过分饱胀,脸颊蹭着被褥低低惊喘。
赫连坤覆身交叠,滚烫舌尖挑开樱唇喂入,一寸寸舔舐过湿软的口腔,待分开时几缕银丝牵扯,引得他低笑打趣:“怎喘得如此厉害?”
罗婉茵闭眼蹙眉,浑身战栗不息,口中泄出含糊呻吟,身下花穴绞缠着粗长硬指恨不能再往里吞入三分,穴口甫一触上指根便耐不住地起伏吮吸,赫连坤尽数涂抹其中的软香脂膏须臾便化作透明油水湿了他满手。
脂膏里掺着少许的催情药物,是赫连坤外出行商时一个喜好男风的往来商户赠与他的。说来也是好笑,那日待一切事宜白纸黑字敲定了之后照例是赫连坤做东设宴款待,等一行人到了当地最有名的小倌馆,他才知那商人是个喜欢捅菊花的。
赫连坤无可无不可,随行一遭权当开个眼界,只是到最后仅仅只喝了几口随侍小倌哺喂的清酒算作消遣。等情爱欢场散席后,那商人‘分外贴心’地点了个可人儿随他回去,又勾肩塞给赫连坤几个银盒,挤眉弄眼地与他描画那销魂滋味。
赫连坤面色淡淡,在半道就给了小倌一袋碎银打发人走了,唯那几盒脂膏随着行李被他带回了北州。
眼下瞧罗婉茵双眸水润,两颊晕开醉红,层叠内壁痉挛着咬紧了粗指吞吐,赫连坤慰叹,情场老手诚不欺他,这蚀骨欢愉当真甚合他意!
赫连坤抽出水淋淋的手指,扶着紫胀硬挺沉腰送入。罗婉茵拧眉颤栗,扁白贝齿咬住指节生生咽下甜到发腻的呻吟,只胸脯起伏不定,惹得两团浑圆顶梢的红蕊颤巍巍饱胀挺立。
赫连坤叫这香艳景致刺激得下腹腾起更炽的欲火,如饿虎扑羊般叼着一团软腻乳肉啮噬啃咬,阳物缓抽深捣,直撞得罗婉茵臀瓣一片绯红,饶是这样他还嫌不足,肉冠抵上花心竟还想往里闯。
罗婉茵哽咽着剧烈喘息,躬身蜷曲着却仍脱不开赫连坤的碾磨,销魂快感沿着四肢百骸浸透了全身,筋骨似熬化了般软得聚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任他搓扁捏圆。赫连坤半抬罗婉茵不盈一握的腰身,大开大合地操过每一寸湿热的内里,将那处抽捣得烂熟红透,有心送了罗婉茵一个小死。
罗婉茵瞬间被卷入狂乱的高潮,抽搐着身子惊泣道:“别……太深了……”
赫连坤勾着罗婉茵的腿弯拿肉冠戳刺宫口,喘着粗气道:“深什么,这张嘴都还没开……”他摆腰扭胯,极重地翻覆碾压,终将花心揉开寸许一举侵入,登时爽得闷声低吼。
销魂欢愉似巨浪拍岸,短促的一声惊啼后罗婉茵便蜷缩着身体啜泣起来,花壶深处似凿开了泉眼般源源不断地泄出透明淫水,使得两人交合处愈发的泥泞不堪。赫连坤起伏慢摇,肉冠袭上宫壁又是一阵抵死蹂躏,却是叫罗婉茵受不住地泣哭道:“求求你……嗯……不要了……”
赫连坤昂首急喘,闷哼着道:“嘴上说不要……底下却还浪成这样……咬着肉棒不放……”他将失魂抽搐的罗婉茵抱坐而起,阳物退至半途重又戳开宫口喂入了硬如石卵的肉冠。她任凭摆布,嘤咛着闭眼软软地倒伏进他怀里。
赫连坤已是箭在弦上,猛然挺腰开始了深而重的顶撞。碎吻自眼角落下,他摩挲着舔上她贝齿轻咬的樱唇,舌尖甫一触到她的便叼吃进嘴里吮吸啮噬,直逼得罗婉茵颤声求饶。待行将射精那刻,赫连坤箍紧了罗婉茵的细腰,摁在顶送的肉刃上迫她生生受下了热烫的精液。
“嗯啊……不行了……”罗婉茵呻吟扭摆仍挣不脱赫连坤的钳制,急喘更甚地瘫软在了赫连坤怀里。蚀骨快感尚未散尽,他缱绻地搂紧了她缠吻,直至喘息渐定。
两人俱都出了一身热汗,身体黏腻地绞缠在一处自是十分难熬。罗婉茵抬手推开赫连坤的胸膛,暗哑着嗓音平静道:“放我下去。”
赫连坤揽着罗婉茵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侧卧,指尖抚过锦被上横陈的如锻青丝,漫不经心地笑道:“你倒是无情,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
“你!”罗婉茵岔了气地咳嗽起来,满腹羞愤化作晶莹泪滴,泣不成声道:“我不想的……是你……是你一直在逼我!”
木已成舟,再争个孰是孰非又有何意义?
赫连坤眉心深皱地探指揩去罗婉茵眼泪,嘲弄道:“啧,你这人莫不是水做的?下头稍稍一捅水就多得能洗鸡巴了,上头更是不遑多让,你数数在我这儿你都哭过几回了?”
罗婉茵已是身心俱疲,听得赫连坤这一番荤话竟掀不起丝毫的心绪起伏,只是神色恹恹地展臂挣脱他的桎梏:“我要沐浴更衣。”
赫连坤掀被下得床来,赤裸着身子将罗婉茵打横抱起。她急急掩胸,怨恨地抬手袭上赫连坤侧脸,惊惶失色道:“你放开我!我自己去!”
赫连坤沉眸不语,棱角分明的黝黑面庞透着股阴郁冷厉之色。罗婉茵心下委屈,却仍强自镇定地与他对视,水光盈盈的小脸上一双泛红秋瞳,似在控诉她被他欺负得有多狠。
赫连坤深睇一眼罗婉茵,沉默着继续迈步向前。
罗婉茵反抗不得,闭着眼睛抱紧了自己以便遮掩胸前的旖旎春光,却未发现双臂的束缚竟勒出诱人深沟,愈发衬得浑圆莹润饱满。
赫连坤喉结滚动,半软的阳物隐隐有抬头之势。
浴室内引了地龙,相较寝屋温度还要更暖和些。齐腰高的浴桶盛满了热水,坐下两人绰绰有余。
赫连坤先将罗婉茵抱坐进去,随后抬腿跨入,引得桶内满溢的水荡漾着掀过壁沿溅湿了青石砖面。罗婉茵入了水便腾挪至一侧,双手抓紧了浴桶边缘只留给赫连坤一个抗拒的赤裸背影。
前胸叠上后背,赫连坤一手揽过罗婉茵,一手抽了巾帕慢条斯理地替她擦身。沾了水的软帕自肩头而下,情色地揉搓过挺翘的奶儿,沿着平坦的腰腹没入双腿之间。
下唇隐现青白的牙印,罗婉茵躬身欲抵开他极具挑逗的侵略,奈何赫连坤瞅准时机,并起两指借着方才射入的精水轻松将指尖喂入了湿滑的幽穴。
罗婉茵不防这致命一击,溺水般地伏着肩胛剧烈喘息,螓首微晃泄出娇软呻吟。细碎的吻落于瘦削的雪背上,赫连坤沉声安抚:“乖,里头清不干净你会不舒服的。”她泪眼朦胧地回头,促声喘息:“求……求求你……不要了……”他抬起裹了深沉欲望的双眸,凝视了她半晌笑道:“求我?嗯,我这不是来了吗?”
赫连坤顺着指根缓缓抵入,绷紧了肌骨小幅抽送。罗婉茵痉挛般地泣声低吟,手腕酸软地再攀不住浴桶,被贴身上前的赫连坤满满地抱进了怀里。两人交颈相缠,赫连坤吻了吻罗婉茵汗湿的额角,狠着力道由浅入深的抽捣起来。
罗婉茵娇喘着又一次被送上令人窒息的欲海浪尖,再坚持不住地软倒晕眩了过去。而这一晚自后来再想起时,她便也只记得那一重又一重的无边欢愉,至于当时的羞辱和愤慨,随着年岁更迭时异势殊,竟也被抛却在旧日的赫连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