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瑚被宋沧恩送回了白府。
白氏去迎接的时候,一张脸上写满了担忧。
之前白姨娘之事,瑚儿就只是传了一句口信回来,说一切安好。
这才半月时间不到,她就被送回了娘家,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出了什么差池。
好在白瑚进门的时候面上是众人熟悉的笑容。
“娘,这几日沧恩不在家中呆着,婆婆那边有亲戚到侯府小住,我也就打算回来,跟着你与双儿回去维罗府给外祖父祝寿,届时再回来。”
坐在花厅中,白瑚轻声细语的说出口。
白氏自然是同意的,点点头就看向了宋沧恩说:“白姨娘可还好?”
白双此时就坐在白氏的身边,自然也关心这件事情,目光灼灼的落在了宋沧恩的身上。
“无碍。”
宋沧恩只是就轻避重的回应了,一旁的白瑚没忍住,说:“是小产了,误食了避子药。前些日子我是问林大夫要了一剂避子药,院子里面都还是药渣,这事儿自然是怪到了我的头上来了。”
她倒是没有用什么阴阳怪气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叙述了出来。
一旁的宋沧恩却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说:“我没说是你,我也相信跟你没有关系。”
“你当时是这么说的?”
白瑚忽然冷哼了一声。
于是宋沧恩的面色也渐渐的僵硬了起来。
白氏见状不对劲,便道:“好了,这事儿既然沧恩都说无碍了,瑚儿你少说两句。”
白瑚这才听话的点了点头。
“不是,岳母大人,此事确实与瑚儿无关。”
宋沧恩在朝堂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瞧见白瑚忽然站了起来,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娘,我有些累了,先去院子歇着了。”
白瑚垂了眸,不等白氏回应,就已经由青儿搀扶着朝门外去了。
“这……”
白氏自然是宠爱女儿的,瞧见女婿被丢在了这里,只是装作不悦的样子。
白双也笑了,说:“姐夫,我会照顾好姐姐的,你且去忙吧。”
宋沧恩的目光就落在白瑚的背影上,但身上带着要事,不得不行了礼说:“那便麻烦母亲了,五日后我再来接瑚儿回家。”
白氏点点头道:“好孩子,你去吧。”
说罢,她便起身,被涂嬷嬷扶着朝耳房去了。
倒是白双站起来,跟着宋沧恩到了府门问道:“姐夫,你这是去哪里?”
昨日同父亲和和大人说完那番话之后,她回到霜院也仔细想了想能够担此大任的人究竟是谁。
想来想去,也就挑了三个人出来。
其中便有这小侯爷,宋沧恩。
宋沧恩因着白瑚有些心不在焉,听着白双跟在身后,转身道:“去白马寺——瑚儿兴许是吃过了避子药,那药对身体伤害极大,双儿你这几日多多照拂着她。”
白马寺?
白双眼睛便亮了。
她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此事姐夫不用操心——不过你去白马寺做什么?是太子去了?我,我能跟着你一道去吗?”
闻言,他皱了皱眉,上上下下打量了这粉黛淡施的女子,不确定道:“你这是又想惹什么祸了?”
白双摇摇头,“怎么能这么说?后日就要随娘亲回去维罗府了,我要去寺庙求些平安符给外祖父带回去呢!”
“岳母大人知道么?”
宋沧恩将信将疑。
“知道!”说罢,便上了他的马车又说:“快些吧,一会儿秀儿跟出来就又有的事情拖延了。”
他剑眉微皱,思忖了片刻道:“我今日有急事,没得闲工夫与你拉扯,晚些时候我让崇奉送你回来,届时你不要说不。”
“自然,自然!”
宋沧恩这才上了马车,让崇奉赶着马车,快步的朝着香山去了。
这马车是白瑚出嫁时候的嫁妆之一,十分气派。
众人一瞧,就知道是侍郎府的人坐着马车出门去了,无人想得到这车里还坐着平关世子。
……
白氏从花厅出来,追着大女儿到了院子,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白双去了哪里。
白瑚此时就跟青儿一起,将带回来的东西收拾进了自己未出阁时住的院子,面色看起来异常清冷。
“瑚儿,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避子药做什么?这成婚都一年多了,你这肚子也没有点动静,是女婿不想要?”
还未坐下,白氏就一脸的忧愁。
她也是‘七出’、‘女诫’教导出来的女儿家,现在见自己的女儿还无有孕的消息传出,自然是怕她招惹一些闲话。
白瑚摇摇头,目光却不敢落在母亲的身上,只说:“不是,我暂时不想怀罢了——大夫说我的身子不大好,要好好调理,避子药,不过是下策罢了。”
“那白姨娘呢?她要避子药,大夫怎可能没有记载?”
白氏是不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更何况这白姨娘还是她主动让抬进了侯府的。
“我不知道。娘,这事儿都不重要。如今时局动荡,宋家有孩子了,显然还是个累赘。有心人用孩子来要挟侯爷或是宋沧恩又怎么办?那白姨娘的孩子,我看说不定就是宋沧恩让人动的手脚,却算在了我的头上来了,他倒是好计谋!”
白瑚冷哼出声,白氏面上的忧色更加的凝重了。
“瑚儿,怎会呢?那么小个孩子,谁会拿来做文章?你一口一个宋沧恩的叫着,难不成如今还真的离心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娘,我与他的事,您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罢了,你也嫁做人妇,已然是大人了,有些事情我虽是作为母亲去看,却还不如你看的透彻。”
……
马车出了城门,白双面上难掩笑意。
这段时间她就是寻着就外出,可母亲和父亲说什么也不让,还让秀儿一定看紧了自己。
这好不容易是等到姐夫登门,能够偷偷溜出来,她怎能放过这个机会不去见汝漓呢?
正巧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他应该就在白马寺不在宫中。
这短短半月事情不少,可她也未曾放下过思念汝漓的心思。
“好像过完年之后,你就总爱往白马寺跑?做什么?”
宋沧恩坐在她的对面,与那日被识穿扮做白瑚的样子去白马寺的时候一样,脸上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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