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九。
烛泪干涸已久,日光昏暗暧昧,天道宗最高峰的掌门寝宫之中,却是被翻红浪,春光乍泄,一场几乎称得上暴行的性事正激烈。
男人道袍半敞,胸膛微露,衣裳略凌乱。那少女衣衫破碎,弃掷一地,被紧攥的腰身青紫一片,俨然是被欺负惨了。
他近乎粗鲁的掐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将她死死压在身下,胯下勃起的滚烫巨物正一下又一下强硬的撞击进她柔软的深处。
“唔…夫君……好疼......轻点啊……”破碎的哼声从少女的喉中溢出。
虽说虚弱痛苦,但这呻吟却极是绵软动听,惹人兽性大发。少女身下既是淫水潺潺,又是鲜血涓涓,凄艳凌乱。
倒也不是没有欢愉,只是现下不是该欢愉的时候。
“呜……真人、真人……”少女下身忍不住微微闪躲,白嫩纤细的藕臂却无力地环上男人的颈背,细长的颈子扬着,却一句抗拒的呢喃都无,这副似哭未哭,欲语不语的情态,脆弱而眷恋,极大的取悦了男人。
男人却毫不顾忌身下人的痛苦,也没在意那一点点怜惜,只顾狂抽猛送,大开大合。
他紧盯着她胸前摇晃的乳波,眸里透着浓浓的欲望,将她的两条雪白细长的大腿撞的大开,狰狞紫涨的巨横冲直撞的捣弄着她的柔软之处。肉与肉的剧烈摩擦明明会带来互相的疼痛,可他却在享受着这一切。
她埋首在他颈间弱弱喘息,一双柔荑无力的攀在男人剧烈耸动的腰肢,仿佛在掌舵一只在惊涛骇浪中摇摇欲坠的小船,浑身力气似被巨浪抽走,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男人正沉迷其中,侧对着他的少女突然眉头一颦,瞥了一眼还在埋头苦干的男人,将搂着男人腰的左手伸到男人肩侧,侧过头眯眼端详自己上了丹蔻的指甲。
好容易留的指甲,差点断了,少女想,要是断在这得多煞风景。
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到底是轻轻地把手放回男人背上。
男人贴近了少女的身,灼热的呼吸扑在她颈侧,她以为男人想要吻自己,便抬起下巴主动迎了上去。
可男人却嫌弃似的一只手攥住她的下巴阻止她献吻,声音沙哑道:“嗯?胆子越来越大了。”
“灵……灵儿不敢。”
少女强忍着痛楚唯唯诺诺,闭上了眼,却毫无征兆的被男人抽了一鞭在屁股上,细密的血珠瞬间渗出,痛的她浑身一激灵。
“把眼睛睁开。”
身下动作不停,滔天的快感让男人浑身烧的厉害,汗珠顺着俊美无俦的面庞滴落,他眯着眼睛命令道。
他把她从勾栏里赎了回来,纳她做了小夫人,给她荣华富贵,都是因为,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少女一双杏眼黑白分明,水波潋滟,宛如西湖的波光千顷,总教人觉得这双眼睛,是合该映照些光风霁月的。可她此刻瞳孔涣散,似乎是被折磨得意识模糊,风姿楚楚,惹人生怜。
这份无辜弱小令掌控着她的男人更加失控,他猛地将她调了个个,狠狠的抽打她的屁股,瞬间一片雪白中绽出了红花。
少女痛的支离破碎,却不敢出声,颤颤的将臀部高高撅起,恭迎着男人。
男人骑坐了上去,像是在轻贱一只畜生。
硕根再次狠狠的贯穿了少女柔软的身躯,尽根而入,喉间不禁溢出一声舒爽的喟叹。深插了几下,胯下速度便愈发狂乱起来,耻根处凶悍地冲撞着紧致的嫩穴,大开大合,暴风雨般激烈又疯狂。
但男人此时还觉得不够尽兴,他还想要点更刺激的。
“叫出来。”男人用命令的口吻道。
少女在他身下颠得一颤一颤的,小脸惨白,强忍着痛楚,痛苦虚弱的低哼出了声。
男人抵的更深了,双手狠狠掐着她臀瓣,往自己身上猛烈撞击,嗓音嘶哑道:“我让你叫我。”
少女呼吸紊乱,颤生生娇滴滴的低声轻喊他的名,“明……明岚君……”
男人停了一下,眸色一沉,“不对。”
“夫……夫君?”
男人仍不满意。
少女猜到男人的心意了,扬唇无声冷笑,转瞬又只作懵懂无知的模样,等他先说出口。
只听男人沙哑的道:“叫师尊。”
她的腰身僵直一瞬,脸上显出悲哀的神色,侧过脸好让男人看见。
男人细长的黑眸中浑浊着情欲,浓浓的望着她,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
她弱弱地低下了头,顺从的低声道:“师尊。”
男人身子一僵,骤然屏住呼吸,阳物炸裂般的胀痛,竟不受控制地想要射了。
他再次不受控制的冲刺数下,喘着粗气命令道,“再叫。”
少女转过头,不再去看男人,手指猛的抓紧了红色的丝绸床单,生生的抓出了几道皱痕,她咬着樱唇,缓缓的说:“师,尊。”
他猛的将她按住,放纵地在她身体里冲撞,次次粗暴的撞开宫口,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撕裂,“继续。”
身下的少女额上绿豆大的汗珠滴落,划过苍白无血色的唇,不再抑制痛苦的哀求声。
男人快感已到攀升到顶端,见她迟迟不回应他那两个字,手中扬起一条寒光湛湛的锁链就要向她抽去。
正在此时。轰隆隆,窗外打了一声响雷,闪电将屋子照亮了一瞬。
他看情少女白无血色的颊上,露着虔诚而凄伤的表情,听她顺从悲怮的哭喊道:“我爱您,师尊”。
他恍神了片刻,急促而剧烈地冲撞,重重刺激之下,身下瞬间如潮堤般溃败,滚烫的热液尽数射入少女的身体深处。
情欲褪去后,男人抽身坐起,呼吸渐平复,但见他宽肩窄腰,双腿修长,长眉入鬓,长相英气却神色冷硬,他握着布巾略略擦拭下身,兀自理着衣衫,半个眼神都没留给少女。
她身上的汗渍和小穴里溢出的秽物流上了他的榻,弄脏了他的席褥。他蹙眉,手指微动,少女只觉被一股气劲拂过,便从榻上滚落,毫无缓冲地摔在地上,期间没触到男人半分。
膝盖也蹭破了皮,巨大的撕裂般的痛楚此刻愈加的清晰。湿漉漉的花穴直接贴到了地面,被残暴蹂躏过的小穴粉嫩的媚肉外翻,闭合不上,其中不断吐着白浊和淫液,以及鲜红的血液,这些液体混合在一起,顺着大腿根部蜿蜒而下,流到了白玉石地板之上。
但谢秋灵没有任何情绪,平静着起身,默默去一旁边取了汗巾,在木盆中沾了水仔细将其清洗一翻,拧干了后,走向在床上沉默地端坐着的男人,温和有礼的道:“夫君,请让妾身为您清洗身体。”
“不必。”司马明岚回应地冷漠,简单施了一个清洁术后便盘坐榻上,阖眼调息。
谢秋灵见状,便默默的清洁地板上的脏污,又将弄脏的床单被褥都收走,整个寝殿又恢复了一尘不染。做好了这一切,她便知趣地自行穿戴整齐,低着头立在殿中:“夫君,那妾身先退下了。”
谢秋灵也只是习惯性的一问,预料中的没有回应,她礼节性的等了一会,福身便走。
她方蒙蹂躏,形容自然是不大好看,青青紫紫,斑斑点点遮都遮不住,当然她觉得也没必要去遮,也就任人看去。
虽说守门的弟子早已见怪不怪,但视觉冲击一时说免不了的,瞧着她这副惨状,同情者有之,轻蔑者有之,慨叹者有之,淫思泛滥者自然也有之。但好歹身份还在,众人也不敢放肆讨论,神思不属之际又纷纷装作心无旁骛工作的模样。
待谢秋灵已经走得没影了,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真人果真如传闻所言,那方面有特殊爱好。刚才你们没听见小夫人叫的那个惨哦,我听着都疼。”
“哎,怕不是夫人是鼎妓出身,自是不如前两任夫人出身高贵,掌门真人也没那么多顾虑罢。自从前两位夫人香消玉殒后,掌门人可就放飞自我了。小夫人又是个没主意的软柿子,可是任掌门人拿捏了。”
“如今这富贵饭有这么好吃的?这年代变啦!魅朝亡了,女子不再为尊啦!像小夫人这样除了副漂亮皮囊,没家世背景又没修仙天赋的花瓶,好不容易麻雀变凤凰了,为了不再回勾栏那腌臢地,可不就得只能跪舔掌门人嘛。”
“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你们有没有觉得小夫人长像真人那个小徒弟,几年前掉进魔渊死掉的那个,就是凤洛洛师妹……”
“你还别说,真的像,特别是眼睛!”
“不得不说咱掌门真人可真有种嘿,敢把女人踩在脚下玩弄,玩一个扔一个。”
“谁说不是呢,掌门真人重振男性雄风,修真界男修们谁不膜拜他,要不说,生男当如明岚君嘛。看看,现在的修真界还是有不少人受了那女尊男卑的封建糟粕思想荼毒,把自家女人当王母娘娘供奉。多亏了明岚真人在两百年前的抗魅大战中力挽狂澜,关键时刻反杀魅皇那老妖婆,解放了全修真界的男人,不然现在打个女人都要判死刑喔。”
“这要是放两百年前,谁敢像掌门真人一样这么对女人?那可是要挨全修真界女修的批斗,曝尸紫麟山之巅一百年的。”
话说在这灵洲大陆上,修士主要分人、妖、魔三大种族,经过千万年的斗争,形成了三足鼎立局面,分别盘踞在大陆的南方、东北、西北三个方位。
但这修真界除了三大种族,还有一支早已在修真界销声匿迹万年的邪性远古民族,族人女子当家,男子生子,是为魅族。
魅族男女异常美貌且天生媚骨,血有致瘾致幻之效,偏偏他们实力差劲,族人普遍为杂灵根的废柴,所练功法也全是些打起架来没啥大用的巫蛊媚术。因此他们素来被三大种族踩在脚下蹂躏,不是被卖给修仙大拿做玩物,就是被猎杀做成毒品媚药。
因为修真界过度残忍的开发利用,再加上他们生育率还低,物竞天择,魅族人逐渐灭绝,大陆上已无踪迹可循。
可就在这七百年前,一支潜伏在修真界不为人知的犄角旮旯里的魅族部落又重出江湖了,他们的头头魅皇不知道从哪里拣来了两颗石头,名为炎阳、冥阴,一下子获得了逆天的神力。
魅皇一出山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天赋点更是恐怖如斯。
她在极短时间,将修真界大半女性都病毒式同化成了魅,赋予她们完全压制男性的强大法力性吸引力。女性力量迅速崛起,一朝之间倾覆了修仙界千万年来的以大小宗门为主的政治格局,建立了女尊男卑大魅王朝。
然而魅皇统治延续了不到五百年,人妖魔三族的男性便不堪终压迫揭竿而起。在人族第一大派天道宗掌门司马象、妖君凤江和魔主梅不群的联合带头下,争斗了千年的三族男性们团结在了一起,发起了修真史上空前规模的“抗魅战争”。
这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持续了近三十年,但男人的实力与大魅朝的女人们始终相差悬殊,反叛军步步落于下风,眼见着叛乱就要被镇压下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大魅王朝的宰相,曾经的妖族君后凤离突然叛变了。她与反叛军里应外合将魅皇引入陷阱,引各族首领与其大战了十天十夜。战到最后,合道期的妖君凤江,三族集合的五十名化神期修士全部战死,只剩下了魔主梅不群、天道宗掌门司马象和他儿子司马明岚存活,殊死一战后终将魅皇击杀。
魅皇一死,她赋予在下线女性身上的力量瞬间消失,战局顷刻扭转,魅族皇室也被反叛军屠杀殆尽,大魅王朝土崩瓦解。
魅皇身上两颗神石,阳炎石落入了司马明岚手中,冥阴石则落入了魔主梅不群手中。
得神石者得天下,自此人魔二族实力大增。司马明岚也一战成名,后来更是继任了天道宗掌门,又一统了人界数十小门派,以一己之力震慑半个修真界,成为灵洲大陆上最强的男人。
自从“抗魅战争”胜利后,天道宗那些被魅皇同化的女弟子都被逐出了师门,诺大的宗门成了和尚庙。
小夫人是宗门里少有的女性,又是个年轻漂亮的,自然成了弟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亲眼见过她真人如何,司马明岚从未带她去正式场合露脸,她除了这主峰,也鲜少去别处,就像一只被豢养起来的金丝雀。
在弟子们的口口相传中,她资质极差,连炼气都没有,还是鼎妓出身,性子又是个没骨气好欺负的,大概是个依附在男人身上,甘愿做男人胯下的玩物的菟丝子。
这四个身着青衣的药灵道门外弟子讨论越来越热烈,内容也越来越粗俗。
只有那第五个弟子全程没有参与进来,那少年凤眼上挑,唇红齿白,眉目间流转风流肆意之态,端的是一副好相貌,器宇不凡。
他从一开始便远远的站在了墙角,斜斜地依靠着墙,抱臂而立,目光挪移不定,一副气定神闲又无所事事的模样,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司冥师弟,你不是经常泡红谷勾栏?小夫人在红谷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呢,你就不认识?”一弟子过头问那立在墙角阴影中的少年,想邀请他参与讨论。
那少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权当没听见,还是那神游天外的状态。
那弟子自讨没趣,又转过头来,忽的一惊,“小夫人又回来了。”
四人瞬间噤声,只见素纱白衣的少女忽的转换了方向,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可快到了跟前,却在庭院中央停下了脚步,仰了仰细长优雅的脖颈,望向灰蒙蒙的天。
“小夫人。”四人局促不安的行礼,她怕不是听到了他们的闲言碎语,要来找麻烦吧?
众人惴惴不安之际,但见她收回目光,神色温柔,笑道:
“你们是新来的药灵道的弟子罢,值夜辛苦了。这天看起来要下暴雨了,你们穿的这么单,在这主峰上不比别处,夜里会怕是会冷,我这里有些御寒的衣物,还有我自己做的点心,你们当夜宵吃罢。”
几个门外弟子颇为惊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话音未落,香风先至,似有似无,却并不是脂粉香。
这是鼎妓的体香,助兴催情的功效自然不能不有,可寻常鼎妓浓烈暧昧之香,她身上竟是半分不沾。她身上这香,似花香而不轻浮,似果香而不甜腻,似木香而不沉拙,似草香而不苦涩,浅淡幽缈,香远益清,给她平添三分清丽颜色。
待她走近,众人方觉此女容色出尘,柔媚婉转却纷华不染,让人不忍亵渎又非不可亲近
她不缓不急的将从乾坤袋里拿出的衣服和点心,略过了倚靠在墙角的凤司冥,挨个送到这四个外门弟子手上,又与他们简单寒暄了几句。
那一双璀璨的眸子泓如秋水,笑的极是温婉动人。
四名弟子莫名的心尖一颤,一个个眼睛直勾勾的跟随着她,心虚又害羞的谢过了。
少女见几人吃得畅快,微微斜睨着眼撇了冷笑旁观的凤司冥,随即敛了目光,垂睫不语,缓缓收起了乾坤袋。
这几个年轻弟子不过两百岁出头,出生年代正好处在魅皇统治的黑暗世纪的末期,那时候男孩子们没有资格和女孩一样接受同等的九年修仙义务教育,而是到了上学的年龄就送去男德学院学男德,从小把《大魅王朝男德守则三百条》背的滚瓜烂熟。
尽管现在是“解放年代”了,主张的是男尊女卑,旧思想已经被“拨乱反正”了,他们嘴上吹着牛逼,说要对女子怎样怎样,但其实像他们这个年龄段的青年人,从小被洗脑,根本忘不掉那些年被魅皇支配的恐惧,骨子里认同的都是女尊男卑那一套的老东西。
待谢秋灵御剑飞远了,这四个弟子不知怎么回事,像是中了迷魂药一样,不知不觉得热血沸腾起来,对她的态度也来了个大转变。
“她不像大家形容的那样艳俗,感觉她好优雅温柔啊。”
“天呢,她做的糕点好好吃,要知道我妈可从来不做饭,我第一次见这么贤良的女人!”
“鼎妓怎么了,那还不都是家里穷,天赋差,这不都是没办法,被生活所迫才做那个的嘛。咱爷爷那辈多少人都做鼎鸭为生,大家都挺不容易,谁也别嫌弃谁。”
“草,掌门真是暴殄天物,真不会疼惜女人,这放两百年前,他得挨全修真界批斗,要是小夫人是我妻子的话,我一定像供奉王母娘娘一样把她供起来……”
没人注意到,墙角的阴影里,少年掏了掏耳朵,扯了扯嘴角,“啧”了一声,起身离去,仿佛就是来走个过场。
“果真是,连台词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