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色といろ(原名:《食色慾也》)--95.莫莫

这日罗仲锡本来要带易喜去吃点不一样的甜点,谁知道中午发生这些事。易喜很简单得说:和宋子祺去吃个午餐。但是阿咪早就私讯罗仲锡,描述了厨房的状况:莱拉公然打了宋子祺一巴掌,两人吵得连客人都知道吵架了,出餐的速度有问题,内外场大乱。罗仲锡心想:「莱拉真是疯子,比小瓜还疯。」他一直以来都是很同情宋子祺的,但是易喜跟宋子祺出去,罗仲锡虽然知道就是同事间聚餐,但他总有一种不太踏实的预感。心中有点慌,一早起床眼皮狂跳,难以形容这种不安心的感觉。他打了电话给易喜,心情还是浮浮躁躁,那种不安的感觉不是来自於他们去吃饭,他的度量没那麽小,但是心头却有化不开的焦躁。

金寅起床了,他摸到厨房准备用美式咖啡机烧咖啡。

「要喝杯咖啡?」罗仲锡问。「我帮你冲。」他拿出手冲壶烧水。

「谢啦!你今天没上班?」金寅先坐了下来,喝杯温水。

「没有,本来要趁小喜空班和她去吃个甜点,约会个三小时,没想到厨房发生了一些事,她和宋子祺补休去吃饭了。」他苦笑着。

「还没吃的话,我们一起叫个外送来吃。」金寅拿出手机点餐。

「好啊!一起吃吧!」罗仲锡点点头。水滚了,他用手冲壶冲咖啡时,没算好水量,水溢出了杯子。这是他少有的失误。

「怎麽了?心不在焉!担心喜羊羊和宋师傅擦出火花?」金寅半开玩笑半刺探。

「也不是,不知道是不是烟抽多了,今天特别觉得心慌手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高血压还是心脏不舒服,毕竟有年纪了。」罗仲锡准备倒了那杯咖啡再冲一次,但金寅拦下了。他对食物没那麽要求。「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要去看个医生。」罗仲锡说。

金寅微微一笑,喝了口咖啡,滑了两下手机,好似很不上心得说:「生命真残忍,喜羊羊才正要大放异彩,而你却是盛年欲衰。年纪差很多果然有这个缺点。罗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病了,她该怎麽办?」

罗仲锡愣了一下,心中有点後怕,他真的没想过。「你会照顾她吧!我不要小喜照顾我,我不要拖累她。」罗仲锡不是很有自信得说。

「可是她不会离开你,这是她的个性,就像她不会离开我一样。」金寅说,他看着罗仲锡:「可是你知道我真正的食物是什麽,我不能代替你单独照顾她。」他的眼神充满邪气,有一瞬间罗仲锡好像又看见他的双瞳泛出蓝光,就像很久以前对的那一天,他们背着易喜达成协议的那天一样。罗仲锡心跳如鼓,有些说不出话。

金寅却又扬起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所以说,再拉上一个宋子祺其实是很不错的事。」

听起来真有道理,罗仲锡看着金寅的眼睛有些无法思考,在吃醋之前,他觉得自己有些被说服了,胸口涨得说不出话。「所以我生病了吗?」对於金寅的话,他突然有一丝警觉。

金寅迟疑了一下,笑笑得说:「没有,我随便讲讲而已。」

「真的吗?」他总觉得金寅欲言又止。

「放心,喜羊羊可以向我许一个愿望,那个愿望是大家一世平安。我会实现,但我实现也需要力量就是了。」金寅悠哉得喝了口咖啡,让人感觉不出来到底他说的话是认真,还是闲聊而已。

「总觉得你今天讲得话有玄机,你的提议像是某种魔鬼的交易。」罗仲锡说。

「怎麽会是魔鬼的交易呢?虽然我是随口乱说,但是再拉上一个宋子祺,假设大家都是心甘情愿的,请问有害到谁?」金寅仍然是面带笑容,刚好外送来了。他叫了两碗铁板面和一些小点。分了一碗给罗仲锡,还拿了筷子给他。「罗哥,说真的,3p的时候你觉得超级爽吧?你甚至很喜欢。」

罗仲锡哑口无言。

金寅吃起了自己的面:「你要想扯什麽魔鬼与上帝的问题,在爽的时候,怎麽不去想道不道德?不过这种道德又要给谁看。你和喜羊羊都有缺陷,而我更是时空上和生物上的缺陷。而这些缺陷不也是造物主造的。」他说的很淡然:「我老实说我讨厌死我的身份,当一只小狐狸,寿命短没智慧其实没什麽不好,无忧无虑。」

「你有尽头吗?」

「或许有,但我的时间轴不知在哪里。大概要经历七七四十九次离别吧!」金寅哈哈大笑,他的笑声让人猜不出是自嘲,苦闷,还是讪笑自己信了他的胡言乱语。

可是罗仲锡却觉得此刻跟金寅是很靠近的,像是最亲近的小兄弟。说真的3p的时候,两人一起进入,他不想承认他能感受到金寅的律动,而且让他更爽。更难以言明的是:现在这样的同居生活,因为金寅出了一半钱,罗仲锡是非常轻松的。尤其钱这件事,金寅不会讲明,也不会计较,但是那份感激罗仲锡放在心底。

罗仲锡是一个心思很敏感的人,他总觉得今天他话中有话。「喂!假如有一天,你需要宋子祺,或着其他男人,只要小喜同意,我就同意。我只希望一直能在她身边就好。」他说,他有点担心金寅说的假设不是假设。

「刚不是说不要拖累她吗!」金寅忍不住揶揄:「罗哥,其实我也可以直接吃男人的阳气。不讲只是怕你抗拒而已。」他又是开玩笑的样子。罗仲锡差点咖啡都喷出来了:「我警告你,我很直喔!」话语中是笑笑闹闹,但是他的意思,金寅收到了。

「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就这个周日周一店休之时,调一下假。」金寅吃完早午餐,提议着。

「这周?会不会太赶,要不要下个月。」

「就这周,海滨那家饭店有特价。我们就吃一堆海鲜,然後关在房里,一直做爱好不好。」金寅提议着,罗仲锡没有说不好,算是附议了。金寅心想:就必须这周,下个月就晚了。

易喜回来的时候,金寅已经去上班了。罗仲锡看见她,莫名得想拥抱她。把她深深得抱在怀里好久不说话。

易喜本来是有点心虚的。但没几秒就被他的温暖沈溺,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满满的他,那种心虚的感觉就消失了。

「你怎麽了?」她靠在他胸膛上问。

「想你。」罗仲锡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蹭着她的发丝。

「才出去一下午而已。」易喜耳朵贴在他的胸前: 「今天怎麽心跳好快的感觉!」以前是很沈稳的。

「大概刚才喝了咖啡心悸吧!」

「你会喝咖啡心悸?」她没听他说过。

「大概老了吧!」罗仲锡微微一笑,易喜观察真细微。他腾出手揉捏起她的臀部。

「乱摸!昨天不是吃饱了吗?」她轻轻哼着,但是他怎麽摸,她都不会讨厌的。

「就想摸摸而已!」罗仲锡只是想掩饰被她察觉的不适。亲昵了一会儿,就算没有强烈的想做,下身还是硬了起来,轻轻得抵在易喜的下腹。他反射得轻轻磨蹭着。「晚上是我的时间了吗?」其实慾望还好,但罗仲锡自己很庆幸,在身体不太舒服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很硬。他整个人就放心下来了。在他心底,还是有年纪差很多的隐忧。

「不是,晚上莫莫找我吃饭。然後特别交代不要约你。就我们两个女孩。」

「莫莫约你?」罗仲锡觉得太怪了,怎样都想不透。唯一想到的是:小瓜叫莫莫来给易喜下马威。但他知道莫莫不是这样的人。

「昨晚也是打一通挂断,是不是有什麽话要跟我说?」

「应该是有什麽话不敢跟我说吧!」说到这里,罗仲锡就了然了:「肯定是钱不够用,想要买什麽说不出口,譬如说手机。或着已经买了,缴不出信用卡费,不敢跟我明目张胆得要。」

「可能喔!」易喜想一想,笑了。自己小的时候也曾先斩後奏乱买东西,然後不敢承认,只敢偷偷去跟爸爸要钱。

「小喜你帮我先给她,好像瞒着我偷偷给她的感觉。然後我再给你。」罗仲锡说。短短两句话,藏着满满爸爸的爱。「约几点?」

「六点多。」

「还有一小时,先让我插进去一下。」他仍用硬着的下身蹭着。

「我还要坐捷运。你昨天不是吃饱了吗?每次都说一下,然後都很久。」易喜从他的怀抱了挣脱出来。罗仲锡笑了:「你这个称赞我接受了。」没有做,但两人缠绵得吻了一阵。和易喜在一起的时候,心慌不舒服的感受会因分心,稍微遗忘。

莫莫又约了火锅店,易喜觉得她几个月没见,气色不错,甚至胖了点。脸稍微圆润,但看起来反而变可爱有气质了,没那麽像不良少女。

「怎麽想约我吃饭?而且还只约我。」易喜忍不住一开始就问。

「没有啊!就觉得很久没看到你。」她说,回答言不由衷。

「丁程呢?」

「分手了。」莫莫说。易喜正想着怎麽安慰时,莫莫淡定一笑:「没什麽,我常常换男友。」两人边吃边寒暄一阵,寒暄听起来不着边际,但其实也能探知近况。总之就是分手一个月了,莫莫也没有去模特儿公司,反而在面包店打着工。

「这些事怎麽都不跟你爸说。」

「怕他担心。说真的,我想想我自己,不怕的事还真多,唯ㄧ害怕的就是我爸担心伤心。」莫莫说。易喜感到有点意外,她竟然会说出这麽感性的话。「易喜,你爱我爸吗?」

「当然。」她毫不犹豫。

「不管怎样你都回陪着他,对吧!」莫莫问。

「这是一定的,其实我也不能没有他。」

「你们会结婚吗?」

「不知道,但对我们而言那都只是一个形式。」易喜说。

「如果要结婚也不用顾虑我喔,我长大了。」莫莫微微一笑。「只要你多陪陪我爸就好。」她说。

之前看,还觉得莫莫是个中二加公主病的女孩,这次却好像成熟了许多。但这分成熟让易喜觉得有点怪。她决定破题:「你爸叫我偷偷问你:约我吃饭,是不是因为刷卡买了很贵的东西没钱了,然後不敢跟他说。」

莫莫笑了:「嗯,他好了解我。」

「多少?他叫我处理。」

「帐单还没来,帐单来了我再向你求救。」莫莫说,眉眼带着笑意,但那分笑容不像是解决了隐忧。易喜觉得这似乎不是真正找她出来吃饭的原因。心下反而担心了起来。

「莫莫,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怎麽了?」莫莫微笑着。易喜现在觉得那抹笑容有点官方。

她回想:莫莫是非常非常喜欢丁程的。分手怎麽可能那麽平静。「莫莫,你现在有新男友吗?」

莫莫摇摇头,说:「一个人很好。」

她一直强调自己很好,强调到易喜觉得怪。

饭吃完了,她始终没有说出找易喜的原因。易喜向她说:「我总觉得你找我一定有事。但你不说也没关系,不管如何,照顾好自己,不要做任何傻事。你爸很爱你,非常非常爱。」

「我没事啦!你想多了。」她还是一样笑容满面,愈笑愈像个面具。

「你有事打给我,我们都会陪你。」易喜说。

「没事啦,我很好!」莫莫说。

吃了一个晚上的饭,莫莫还是不说发生了什麽事,易喜也不好逼问。就莫名奇妙得吃过饭,莫名奇妙得分开。易喜心中觉得肯定有事,但是缘分未到,莫莫不说。

回家後,罗仲锡一见到易喜就问:「莫莫怎麽了?」

「没事,大概是没钱,我要给她钱,她说等信用卡帐单来再拿。」

「我就知道。」罗仲锡放下了心。

***

又早上发文了,因为我熬不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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