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射入室内,带来晨曦的明亮。
婚房之内,一切都历历在目。
一夜云雨过后,红烛已短,烛泪盈台。静悄悄的室内仿佛空无一人。
然而透过那层层叠叠的纱绡红帐,便见那大红绣榻上,玉体横陈,粉光致致,香艳而旖旎。
一阵“叮咚”声响,一个神色紧张的俏丽丫鬟匆匆掀开珠帘,走进屋子,径直来到了红绡帐前,掀开那朦胧的床帐。
“姑娘,姑……少奶奶,三少奶奶!”
伴随着婢女声声呼唤,红纱帐中的新娘子终于缓缓睁开了美丽眼睛,那秋水晨雾般的迷离,让任何初看这双眼睛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深陷进去。
好在作为长年的贴身丫鬟,绿袖对此早就有了“防备”,因此当自家主子眼皮轻动的时候,她就果断转移视线,以免被迷惑了去。
“少奶奶,该起身了。今天还要去敬茶呢。”
“嗯……”听到“敬茶”两个字,叶雪衣总算是又恢复了几分神智,这个时候,昨夜以来的记忆也重新涌上了心头,初为新妇的她不禁霞飞双颊,面带桃花,美艳得不可方物。
“扶我起身。”初为人妇的新娘子娇羞答答的垂首道。
“是。”绿袖闻言连忙上前,准备扶她起身。只是不想这身子刚抬了半截就又软软的倒下了。
“少奶奶,您,您怎么样?”绿袖稍有诧异,但转念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毕竟是经历过小姐婚前调教的亲信,在公爷的超强调教下,这个场面看得不要太多。
叶雪衣脸羞得通红。酥软的身体将更多的记忆唤醒,这下昨夜一幕幕如放电影般在她的脑海里“回放”,这让她愈发的害羞——昨夜那个放荡的、主动求欢的女人真得是自己吗?自己怎么能放荡成那个样子?而且还是在外人面前,这下子可真是丢死人,自己以后在这些丫鬟婆子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叶雪衣越想越羞愧,晶莹的泪珠儿很快就在眼眶里面转啊转,眼见是要流下来了。慌得绿袖连忙道:“小……少奶奶,哭不得,今儿还要敬茶呢。”
叶雪衣心中一懔,也知事情轻重,只得将这份羞惭抛到脑后,用帕子稍微沾了沾眼睛后,便在绿袖的搀扶下起身。
绿袖连忙为自家主子穿上中衣,然后掀开为新人准备的红锦鸳鸯被,服侍她下床,这一掀锦被,小姑娘顿时俏脸羞得通红。
绿袖明明记得昨晚她们很认真的为两位主子洗净了身子,可现在,她竟然看见锦被下的床褥竟湿透了一大片,这……绿袖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家小姐的下体,果然,那件大红丝质亵裤早已濡湿得不成样子,紧紧贴在小姐的白玉馒头上,无论是阴阜的形状还是花瓣的颜色,都清晰可见。
绿袖羞得俏脸通红,但终究是见多了“大风大浪”,因而虽然害羞,但她还是压住心中的异样,有条不紊的为自家主子替换了内裤。
眼前的异状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因为在陪小姐嫁人前,这样的情况也是见过的,虽然极其少见,但若是出现,多半便是公爷的巨屌突破了小姐宫颈的阻挡,直接将阳精射进了小姐的花宫里。这种情况下,因为小姐宫颈的细长紧窄以及自动闭锁,哪怕事后她们做了清理,也很难将锁在花宫内的阳精浊液清洗出去,这些锁在花宫内的阳精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外流,一般大概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才会全部流尽,在此期间,小姐的亵裤需要时时更换,第一天甚至要更换10件以上的亵裤才能大体上保证下体的卫生,第一天晚上更是会出现花唇开阖、间歇性涌泉的场面,只需半夜,原本干爽的床单必然会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也因此,眼前的情况倒是好处理,可是白天呢?要知道,今天小姐还要去正堂敬茶呢。中午也几乎可以肯定会被留饭,到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更换亵裤的机会,若是不换,那么多的精液流淌下来,湿了亵裤不舒服倒是小事,就怕有异味散出或者是湿透了外裙,被人发现异状,那可就糟了。
叶雪衣脸如桃花含露,一声不吭任由侍女为之。直到全部收拾妥帖,才羞答答的起身下床。
因这缘故,绿袖也不搀她去梳妆,而是直接扶着她去了浴室。将身体又重新清理了一遍后,方开始梳妆打扮。
待她梳洗过后,原先伺候秦昭文的侍女们才进了房门,为男主人更衣梳洗。
这样的先后安排,显然是为了避免她这个新妇尴尬,考虑如此细致,叶雪衣心中不禁一暖,对即将到来的奉茶之礼也少了几分忐忑。
梳洗之后,叶雪衣亲手服侍自己的夫君喝了药粥后,方穿上正装,在诸侍女婆子的簇拥下,前往正堂。
虽是新婚,但新郎这般状态,实在难言大喜,因此,叶雪衣并没有盛装打扮,只着一身赭红曲裾,端庄而不失礼仪。穿在她身上,更是自有一番风流宛转、娉娉婷婷之态。
待叶雪衣到了正堂,秦氏众人也早已到齐。高堂之上是秦国公、江陵长公主二老端坐,往下是秦国公之弟秦长然及其妻陈氏,秦国公长子秦昭业,幼子秦昭武,秦长然长子秦昭德及其妻郑氏,女儿秦紫纯,另有远支族人数人。
秦国公世子秦昭业,其16岁时便子承父业入军历练,如今已成长为边关的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今年27岁的他,已经成为正三品的安东将军、辽阳都督府大都督,执掌辽东军政大权,如今朝野上下都以“寿昌公第二”称之,俨然将他视作与寿昌郡公叶瑜相提并论的传奇。
不过这位才华卓绝的青年将军,在个人生活上却始终不顺。18岁时其第一任未婚妻郯国公嫡孙女邵氏踏春骑马时不幸坠马身亡,20岁时第二位未婚妻、当今天子泰昌帝爱女高平公主染病离世,22岁时爱慕她的远房表妹卫氏也不幸患病身亡。到此,克妻的名声算是彻底缠上了秦昭业,而他也对婚姻大事心灰意懒,对家中相亲一概拒绝,而近几年他更是彻底扎根辽东边地,连续4年多没有回京。直到今番其二弟成亲,他才特意千里迢迢的从辽东赶回来。如今坐在椅子上的他,虽然一身锦绣华服,但腰杆笔直,双目如电,一派铁血军人作风,面容俊美而气质冷峻,完全就是个少女杀手,也难怪他克妻名声响彻京城,却仍有不少大家闺秀芳心暗许,而今回归京城,更是不知收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以致前来拜访江陵长公主的贵妇陡然间多了好多。
坐在他边上的则是叔弟秦昭德。他是其叔秦长然唯一的嫡子,今年22岁,三年前恩荫袭官,在工部任职。虽然读书不成,武艺也稀松平常,但身上并无太多纨绔气息,而且办事勤勉得力,颇得上司赏识,再加上家世显赫,数年间竟屡次升迁,如今已是从五品的邢部员外郎。两年前娶妻山西省巡抚郑靖之女郑氏。
在秦昭业对面,坐的是其二叔秦长然,也是他父亲秦长浩唯一的嫡亲兄弟。他身上只挂着个正四品“威烈将军”的虚职,为人也颇为低调,但却是秦家的钱袋子,秦家在工商业的布局,都由他掌控。秦家如今的昌盛,同样也有他的一番心血。
秦昭德的下首,坐着的是秦四少爷秦昭武。昨晚他心中烦闷,不知不觉便喝多了,心中的火却是愈来愈旺,昨夜回院,便将他院子里名叫“衣衣”和“小雪”的两个侍妾叫到了房里,就着酒兴将两人操干了一宿。今晨醒来,才发现两女竟被他操得面色惨白、气息微弱,下体更是流血不止,俨然是被操过头了。
本就是泄欲的工具,所以秦昭武心里压根没半点怜惜,反而看她们那庸俗的容貌和身材,再想想自己心仪的仙子,心中更是厌烦不已,一大早过来,竟是没有半点欲望得到纾解的感觉,反而觉得心头火烧得更旺了。
尤其是此时看着窈窈窕窕走来的仙子,行走间如娇花照水,弱柳迎风,体态婀娜,好似玉树风前;粉面光华,宛如素梨月下,一身赭红,愈发衬得她冰肌玉骨,赛雪欺霜,那玉蕊娇花儿似的美颜殊色更是美绝尘寰,真真是媚若吴宫西子,美若塞北王嫱,把一众人等看得是神魂颠倒、眼愣发直。
这般美丽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他一定要得到她!
哪怕是强迫!是强奸!
秦昭武心中暗自发狠道,一双眼睛红得炙热。
叶雪衣并没有注意到小叔子那炙热的目光,她扶着绿袖,袅袅婷婷的来到二老高堂跟前,立即有婆子给递了锦垫,雪衣规规矩矩的跪了磕头,旁边绿袖接过仆妇们送来的清茶递到雪衣手里,依礼敬奉,请公爹婆婆喝了。
“好,好,好。”江陵长公主看得欢喜,拉着她的小手儿不住劲儿的夸赞。先前她确实并不大中意这个儿媳,只觉得她生得太美,而儿子又对她太过上心,只恐以后被她迷了心智,只是秦家大事都由秦长浩一言而定,雪衣与昭文的联姻更是秦叶两家的大事,容不得她置喙,因而虽不愿却也无法,只是待雪衣总有些淡淡的。
如今自是大不一样。以秦昭文的状态,哪里还有人家愿意嫁他?便是有,也是小门小户贪图富贵权势的,她的儿子岂能被人如此作践?
而这个时候,江陵长公主本以为叶家必是要悔婚的时候,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女竟坚持履行婚约。
如此贞洁的少女,若是自己的女儿,自是会无比的心疼,而站在婆婆的立场,江陵长公主不知有多高兴了。至于先前的那点子小不满,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如今江陵长公主对自己的第一位儿媳,真是越看越爱,除了将原先准备好的礼物送了外,又将手上戴了几十年不曾褪下的极品羊脂暖玉镯和龙眼大的蓝宝石戒指都赏了给她,絮絮问了些话,雪衣一一答了,长公主见她不但容色清丽,言语举动更是有礼有度,一派大家气度,既感觉自家孩子有福,又哀痛其没福,想到此处,不禁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