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凑齐四个怪可以王炸--两贱合璧,天下无敌 4

“太子妃殿下,人行要正,腰挺,脚抬不可过高。手要平移,目视前方,端平。来——我们再走一次。”

什么?还来?

瞿东向默默哀嚎了一声,就感到口干舌燥,脚软,腰痛,腿抽筋。

再看不远处故意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吃着东西的望云薄,眼睛里窜着熊熊火花。

望云薄显然留意到她的眼神,还举起了手中的葡萄,摘下一颗,放入嘴里,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露出表情还不算,还伸出了舌头,把嘴里的葡萄肉顶出小半个,砸吧出水声来。

小样!贱人!看我等一下关门怎么收拾你家弟弟!

瞿东向光顾着回给望云薄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结果不留神吸气瘪进去的肚子一弹出,被内侍官拍了一下。

“太子妃殿下,作为一个淑女是不可以把自己的小肚子露出来的!这是大忌!请您重来!”

“啊——”瞿东向面露哀怨,眼风扫到了望云薄无声地手拍大腿,表情夸张地指着她弹出来的小肚子,露出哈哈大笑的表情,

望云薄这死贱人,她恨不得拿脚底板抽他。

望云薄坐在凉亭凳上可欢快了,他一早就偷偷找来了宫廷礼仪官来收拾瞿东向。那女人恣意妄为惯了,肯定是受不了被礼仪教导的。

果不其然,一上午来来回回折腾,足够气死那娘们。

望云薄心情舒畅地吃着东西,觉得早上床上惨败的一局被他轻轻松松扳回来了。

正待这两人打着眉眼恩怨的时候,内侍官传来了声音。

“皇帝殿下,三皇子殿下到。”

望云薄神色骤变,他僵坐在椅子上,一直到人走近,他才竭力控制好面部表情,起身低头朝来人行礼。

“云薄呀,咱们是兄弟不必这么多虚礼。”当时的皇帝叫做望云炜,比望云薄年长七八岁,生得魁梧有力,和白面俊俏的望云薄截然相反。

望云薄垂眸,依旧恭敬地将礼节施完。刚抬头,就看到望云炜身后站着的少年,正怯生生地盯着他看。

是真正的望帆远,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

望云薄心头一动,一时忘了控制表情,热切地想要张嘴。

“臣女拜见皇帝殿下。”身旁横插了一句女人声音,打断望云薄开口。

望云薄心头一惊,赶紧重新垂首恭敬而站。

“是弟妹吧。和云薄一起,他没欺负你吧?”望云炜笑着虚扶了一下行礼的瞿东向,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

“要是他敢欺负我,我就告诉皇帝殿下,让您教训他。好不好?”瞿东向一脸脆生生地笑,明媚娇俏地看着望云薄,谁见了都觉得是小两口新婚燕尔,感情很好。

“哈哈——好,有我做主,弟妹放心吧。”

瞿东向略收起笑,微侧了脸,语带好奇问道:“殿下,您身后是——?”

望云炜表情微有些冷,不经意地抛给了身后少年一眼,令那少年浑身不自觉一颤。

“侄儿见过太子、太子妃。”

望云薄站定如松,连眼尾都未扫给那少年。

瞿东向一脸带笑,很平常地客套:“原来是三皇子。”

大家见过礼后,望云炜拉着望云薄走远了些,两兄弟单独说着话。

望帆远一人独站凉亭角落,身形很瘦弱,看不出已经十五六岁了。

瞿东向也没靠近他,只是远远坐着,偶尔偷眼瞧上一瞧,眼带怜悯之意。

“系统,我怎么没见到掩空来,还有那假望帆远呢?我明明设定的是这个点啊。”

“宿主,掩空来已经入宫了。假的那个会最近入宫的。”

“可怜啊,那男孩死得真惨。”

瞿东向心里感叹一番后,看到两兄弟谈完走来,赶紧起身相迎。

两人一靠近,瞿东向敏锐地察觉出兄弟两人神色均有些不对。

刚才还兄友弟恭的和睦局面,此刻望云炜却一脸冷酷,看向望云薄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阴冷的杀意。

望云薄抿嘴不语,全然不是过往那些惺惺作态的表情。他眼底藏不住的愤怒和忧心,满脸都是竭力压抑的焦躁。

望云薄这傻男人!

平时这么精,理智上明知不可能时光倒流,却还忍不住犯傻。

这是对当年之事,有多少悔恨,才会这样。

瞿东向悄俏地把手伸了过去,和望云薄十指相扣。

望云薄手指微微一颤,本欲甩开,可是递来的手,修长柔软,很细腻很温和,正好可以熨烫一下他冰冷的手。

冷碰到热,贪恋那点温度。

于是就没有甩开,反握住那双手,望云薄垂首送自己的兄长离开。

望帆远跟着一起走了,走时还试图转了转脖子,终究不敢大幅度摆动而作罢,只是那眼中求助的渴望生生刺痛了望云薄。

他想到了刚才他和兄长的对话。

这个时候,他的兄长应该已经开始服食那些药丸了。所谓能年年益寿、龙马精神、强健身体的药都是谎言,都是杀人的刀,是扭曲人心的魔鬼。

当年他没有胆量说,难道重回一次,他还要如此懦弱不堪?

感到整个人虚脱无力,一屁股坐在椅上,望云薄视线注意到还十指相扣的双手。

抬头,看向了身旁站着的人。

瞿东向带着笑,弯下腰,凑到了望云薄面前,轻语宽慰:“你想要做什么事情,正面冲突不好,难道不能换个方向吗?”

换个方向?一语点醒梦中人。

望云薄黯然的眼神一亮,犹如烟花灿烂的升空,划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微微用力,将人扯进了怀中,望云薄凑到了瞿东向唇边,几乎是含着她的双唇问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

回吻了望云薄一下,瞿东向用空着的手缓慢而专注地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在他耳边轻声求爱:“我就是想帮帮你。心疼你,想着你能爱上我。”

爱上她?这算什么目的?

望云薄忍俊不禁,笑着反问:“难道费了这么大的劲,就为了让我爱上你?”

“我想着,当年要是有人爱你,陪着你,不知道你会不会过得好些?”

瞿东向的话莫名让望云薄心口被软软地刺了一下。

当年——当年就是一场魔咒,令人万劫不复。

此刻他觉得那点微妙的触动,似乎牵引了他的情绪。不管瞿东向的目的是什么,这刻他感受不到恶意,只有静谧的宁静,让他觉得舒服,有一丝沉醉。

为什么不相信她呢?大家都是成年人,望云薄有些心动。

玩玩就玩玩吧。

谈感情也可以用来玩的。望云薄不以为然,显然没把瞿东向的说辞当回真,毕竟如此地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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