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回到家里,墨宝便哭叫扑上来狂舔。
原婉然要摸它的头,赫然发现爱犬头上肿了一个大包。
“我到家那会子,大门敞开一丝门缝,墨宝倒在后头不醒,金金旺的请柬搁在地上。”赵野说。
夫妻俩对照金金旺和矮姑娘的谈话,大抵墨宝赶来护主,矮姑娘及时关上门,躲过墨宝追咬,墨宝却未及时煞住脚,生生撞上门板昏倒。
原婉然在炕上替墨宝上药,手势尽量放轻,但触到伤口难免引起疼痛,墨宝微微闪躲,乌油油的圆眼却一瞬不瞬盯住原婉然,尖长的嘴偶尔挤出微呜,好似在撒娇恳求:“你不要再不见了,好不好?”
原婉然上完药,抚着墨宝背脊温声道:“墨宝,你受苦了。”墨宝细呜,凑上前舔她的脸。
原婉然脸上触及小狗微凉的鼻头、热呼呼的舌头,那般软和亲昵,与早前在金家的草木皆兵有天壤之别,她不觉流出眼泪。
她飞快拭去泪痕,不愿赵野瞧见——赵野到金家接她后便寸步不离,现今也在她身后侧坐,手搭在她腰间。
她那点异样动静又哪能暪过赵野,他由后环抱他的小妻子,低低道:“对不起,连累你。”
原婉然摇头,抚上他横过自己胸前的双臂,“我们夫妻,有难同当,没有连累这回事。”
赵野静默半晌,道:“对不住,我在金家不该对你恶声。”
他不说倒罢,一说原婉然又哭了。
她在金家担惊受怕,好容易捱到赵野现身,却挨他红眼训斥“你做什么”,那凶相简直拿人当仇家。
然而到底她能体会赵野心意,强自收泪道:“我明白,你不愿意我死。”
赵野埋在他的小妻子颈窝,闷声道:“……我怕你死。”
由赵野口里听到“怕”这个字,原婉然十分意外。她这个丈夫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赵野眉头深锁,双臂着力抱紧怀中妻子。
两年多前,他目睹原婉然触壁自尽,当下自然震惊懊恼担忧,尚能镇定料理伤势,出门延医;今日原婉然毫发无伤,只是露出手里的铜簪,他会意的瞬间,背脊发寒。
万一阴差阳差,他的小妻子当真自尽……想到这层,便似有一只冰冷铁手挤榨心脏,令他呼吸凝窒。
“婉婉。”赵野轻唤,将原婉然扳过身抱进怀里。
“嗯?”原婉然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依偎着,回抱住他。
却听赵野在耳畔一字字道:“万一日后你受人挟制,那人动粗要轻薄你,你别反抗,别寻死,好吗?”
原婉然听得懂入耳的每个字,所有字语合起来却教她无法置信理解。
时人以为女子贞节重于一切,遭受强暴应当拼死抵抗,不成便自尽,谁胆敢苟活那叫无耻,众人会用唾沫星子淹死她。
所以当她误会金金旺心怀不轨,动念自尽不止为躲避侮辱,也怕事情传开,要受外人羞辱。
另有一项,韩一和赵野再温柔,到底是男人,哪怕他们依然接纳她,只要无意间露出一丝疏远排拒,都比让她死可怕,因为这是自己人。
因此种种,她压下生还回家的欲望,预备自我了断。
怎么现下赵野的要求,与她所知的世情人心道理全然相反?
原婉然愣愣道:“人家轻薄,我不反抗,不寻死,他会……”
“保命要紧。”赵野低首贴住她头脸,“男人真到动粗逼奸的份上,殴打女人伤残坏命的都有。你忍着,报仇有我,追到天涯海角我都活剐那畜牲。”他默然片刻,低声道:“假使太痛苦,你忍不了,便按你的意思来……只是我总盼望你活着。”
“……你不介意我失了贞节?”
“贞节在心,不在皮囊。我和大哥谈过,都这么想。”赵野道:“比方你心向着我,身子自然不乐意给旁人,旁人强占是他该死,你心不改,这便是贞节。”
顿了顿,他又说:“旁人闲话也有我,谁敢落井下石,有他好看。我只求你活着。”
这个人,真心爱惜我。原婉然泪珠挂在长睫,潸潸滚落。
她扬起脸,因记得赵野从不亲嘴,便吻在他颊上,一下、两下、三下……
赵野微怔,原婉然头一回亲吻他。
他的小妻子羞于主动亲昵,最亲密的一回不过在车上抱了抱他,而后火速松开,不敢看人。
如今她的唇瓣一次次印在自己脸颊,肤触柔软温暖,动作像小鸟轻啄,有着新手的生疏稚拙,却分外可爱甜美。
他捧住她的小脸端详,那双清澈的眸子每当动情时受他打量,惯常羞赧低转,如今却不闪躲,直勾勾凝睇他。
那里头神情温柔眷恋,透着一股坚定,彷佛从此地久天长,认准他一人凝望。赵野可以感觉自己的心蜡一般融化,热血流动的深处有什么东西缓缓倾颓。
他不细想,低头吻在她脸颊,然后退开些许,直起身静静等待。
原婉然与他四目交投,蓦然会意,轻轻抽出环在他背脊的手,改搭在他肩上,欠身亲吻。而他环住她的腰,再度回吻……
他与她默默不语,耳鬓厮摩彼此亲吻,身影纠缠。
墨宝当小俩口玩游戏,也待掺一脚挤进两人之间,可怎么挤都不得其门而入,它在旁打转几回,百无聊赖跳下炕走了。
原婉然与赵野浑然未觉墨宝离开,两人缠绵许久,渐渐情欲孳生,在他们肌肤底下烧灼,仅仅亲吻已然无法满足两人对彼此的渴望。他们不知不觉往彼此身上抚触,渐至褪下衣物,裸裎相对。
赵野抚上他的小妻子酥胸,掌心满满温软丰盈。
“唔。”原婉然娇哼。
她的酥乳教丈夫团在手中挤压按揉,起先力道轻巧,让她非常舒服,过了一会儿,开始觉得不够,想丈夫再用些劲。心有灵犀似的,她念头才动,按在胸上那只大手便加重力道揉捏起来,强硬但不失呵护,她不但身上受用,心也欢喜,软了身子心甘情愿任他摆布索要。
欢悦在胸间蔓生,当男人搓捏更敏感的乳尖,酥麻如电流,她的腿心内里响应起一阵拧绞,不由嘤咛一声。
赵野微松手,见他的小妻子吁吁喘息,双峰起伏,丰乳细雪无瑕,娇小乳珠色泽如樱花,粉嫩鲜妍,可爱诱人。他手扶她纤腰,不费吹灰之力托起人,将她摆弄成半跪姿,凑上高耸胸脯亲吻吸吮。
原婉然轻咬樱唇,十指耙在赵野后脑发间,乳上传来他唇舌拨动的酥痒。一会儿他双唇含裹住她敏感的乳尖,啧啧嘬食,一会儿他舌尖挑舔乳珠,灵活地画圆;偶尔他使促狭,将那小小一点樱红夹在他齿间轻磨,带来极细却又撩人的疼……
她眯起眼,沉迷在赵野花招百出的爱抚里,他每个碰触都让她花径收缩,幽花颤颤。忽然赵野探在她臀上腰窝摩挲,她那处极敏感,亦且这时情欲涌动,赵野长着薄茧的手指按摩不消多时,她下身收缩到了一个小高峰,那快感让她一晃倾在赵野身上,气息细促。
赵野扬首,托起他的小妻子粉脸,贪婪欣赏那清纯眉目起了水雾,转盼流媚。
“你喜欢这样?”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同他的眼睛一般,温柔而蛊惑。
原婉然陷在欢愉里,心荡神迷,对上他迷惑人的目光,不觉脱口道:“我……”她弱弱喘息,“喜欢你对我这样。”
赵野眼神一下变了,精光闪动,将她扑倒炕上。
原婉然回神时,丈夫的手刚好抚上她腿心,经了抚触,她这才留意自己下处花苞不知何时已经湿答答,娇花幽幽开绽,顶端的鲜艳浆果一挨丈夫指尖点捺,触电似酥麻。
“呀。”她娇躯一弹,随即捂住发烧的脸。
他们夫妻经常行房,她日益适应赵野的触碰,身子跟着越来越敏感,很容易便给撩起情潮,今日情生意动,春水来得更快。
“婉婉真棒。”赵野沙声道,俯身注视她,腰下挺动,分身在幽穴前端缓缓推送,而后尽根没入。
粗硬的男根长躯直入,把娇小的穴口大大撑开,塞满紧窄花径,软嫩的媚肉经受擦碾,泛出丝丝酸胀。
原婉然禁不住身子微挺,樱桃小嘴逸出轻喊,莹白胸脯耸起。
赵野也舒服得倒吸一口气,他身下人儿娇穴紧热湿滑,一进去,层叠媚肉便夹紧男根恋恋吸吮,带来十分舒畅。
他缓缓抽送,细细品味妻子蜜穴的美好,硬实的阳物无须刻意卖弄便扎实充满那艳媚幽道,碾出酸爽,研出蜜液。
“唔……啊……”原婉然迎受男根反覆出入摩擦,身子彷佛陷进温水里浸泡,通体舒泰,不由自主哼哼。
一阵子之后,她的呻吟稍稍变味,其中欢快依旧,却有些不依。赵野柔慢的舂杵所能给予的快乐到了它的极限,她体内的情欲却尚未餍足,渴求欢爱再多些、再激烈些。
她忍不住瞅向扶住自己腰下抽送的赵野,赵野即时双手支在她身侧,俯身问:“怎么?”健臀不紧不慢耸动。
坏人,原婉然娇喘着别开眼,指背掩住嘴唇。现今这光景,还能“怎么”?自然想他……想他快一些。他在床上一向老道,现下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呢?
这话她却不敢挑明问,刚刚一句“我喜欢你对我这样”够露骨了,再不矜持可不行。
原婉然轻咬手指,等待赵野自行开窍。只是这回赵野不解风情到底,一贯慢条斯理进出她,将她吊在不上不下的境地。她再三忍耐,呻吟不自觉透出祈求。
“婉婉,你要我吗?”忽然赵野沙声问道,语气并非疑惑,而是试探。
果然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原婉然羞恼,忖度赵野一准儿正满面坏笑等自己上当,便嗔了他一眼。
事实却非如此。
赵野低俯在她上方,有条不紊摆臀捅弄娇穴,俊美无俦的容颜慵懒浅笑,天生含情的眸子却无一丝松快,反倒紧迫盯人,倾注所有心神凝视她。
他深深看进她眼底,似乎盘算洞穿她的一切,在占有她的身子之后,还要剥光、知悉她每道情思心绪,彻底掠夺。
面对赵野侵略逼人的注目,原婉然困惑无措,却又莫名羞怯兴奋,受着那般目光紧锁,她的花径再度明显收缩,夹紧不停进犯的男根。
赵野按在炕上的十指即时抓紧,他其实早想按住小妻子恶狠狠大动一番,天知道每回他纵情操干她娇嫩的身子,滋味多痛快美妙。
可是此时此刻,他想听她说要他,不在意乱情迷即将泄身时,要在清醒时分便承认。
他抚揉原婉然的乳尖,灼铁在她内里最敏感的几处着意研磨。
“啊……”原婉然娇吟,随着情欲一刻高炽过一刻,雪乳一经碰触她便发出媚声,而男根起棱起角的冠首在她秘境脆弱处使劲刮蹭,酸胀快乐的电流便应势窜起,托起她轻盈飘浮。
可是不够,不够,再多给些……她眯起眼,情不自禁逸出苦恼的叹息。
“要我吗?”赵野又问。
原婉然的理智回来了,她渴求欢悦,然而主动求欢,这太羞人。
两人一个试探,一个苦忍,赵野倒是耗得下去,眼看原婉然躺在他身下,青丝蜿蜒,胴体雪嫩,因着害羞为难,俏脸绯红,长眉微蹙,小手纤指捂在唇上……那一种情状难描难画,可怜可爱至极。
他心一软,俯身吻在原婉然额上,低低道:“你不要我,我要你。”语间有一丝惆怅,细微到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原婉然却听了出来,她灵光一闪,赵野虽在行房时询问自己是否要他,却不像逼自己向他求欢,更像变着法子,哄自己索求他这个人。
察觉这份幽微心绪,她的心化作一片水波,温柔荡漾。
原婉然紧闭双眼,檀口挤出蚊子声:“要……”
赵野正要直起身捣弄,骤然停下动作,“你说什么?”
“要……”原婉然细哼,转念一想,话都出口了,何必藏着掖着?便捂住脸老着面皮大声道:“要你。”
其实她那点声音最响也不高于嗫嚅声,但赵野已然听清。
他灿笑如孩子,“好婉婉。”他狠狠亲她一口,再度深入她身子律动。
这回他先轻后重,先缓后急,循序渐进不再保留,务求让他的小妻子畅快尽兴。
他摆动窄臀,顶撞女体柔嫩腿心,坚硬的男根突进花径,挤开一层层媚肉,抚平粉嫩折襞,快意盈盈。
“啊……”原婉然昂起小脸娇吟,星眸半闭,情不自禁攀上男人颈项,微抬雪臀相应。
她的幽深狭径承迎赵野硬挺舂杵,任凭巨大的男根拓出通路,顶出一阵阵欢快;嫩皱的肉壁投桃报李,萦绕吸附男根紧密结合,让它由冠首至根底一片舒畅难言。
赵野食髓知味,越发奋勇冲锋扎入原婉然秘境深处。他反覆进出,迅猛碾蹭花径,原婉然当不住快意频传,媚声连连,幽穴涧水潺潺作响,蜜露飞溅,打湿两人私处。
“哈啊……哈啊……”原婉然在赵野冲击下吁吁喘气,每一次灼铁顶进蜜道,她便不克自持娇啼,一声声酥媚入骨,赵野分身攻势益发凶猛。
“啊啊啊……”原婉然眼神散漫,心神迷离,只感觉花径蜜穴那处快感迅速累积、扩散,超出她所能负荷,既甜美亦折磨。她本能呻吟,在赵野撞击下破碎不成声:“啊……哈啊……相……相公……啊啊……”
她的纤手滑过赵野肌肉紧绷鼓起的手臂,软弱落在炕上,赵野抱住她一记猛击,将她弹上另一重高峰。
原婉然巴掌大的小脸皱了起来,揪紧垫褥媚叫,而赵野无意停歇,继续耸弄。
不行了……重重快感雷霆万钧击下,原婉然发出一声哀鸣,脚趾蜷曲,娇嫩的花径不由自主剧烈痉孪,赵野正好同时一击抵中花心,刹那她脑中烟花灿烂,颤栗不已。
赵野抵住他的小妻子额头粗喘一声,咬牙享受花径媚肉疯狂绞扯他的分身,直到忍无可忍精关将溃,这才撤出。
他轻喘着撑在原婉然上方等待,直至她由泄身里缓过劲,立刻开始下一轮欢爱。
那日原婉然在赵野怀里翻来覆去,呻吟不休,宣泄难以言喻的羞人快乐,一旦赵野在她耳畔沉浊呼吸,她心尖身上的快意还能再冲高一波浪头。
两人几度缠绵终于倦了,抱在一处歇眠。原婉然醒来时天已入夜,她悄悄掀开薄被坐起,由支起的窗子一瞥,月光洒落庭院,把花木幽影投在地上。
庭院更多地方月光映照不到,那些地方漆黑幽暗,她不敢直视,怯怯别开脸。
忽然身旁一声低唤,“婉婉。”
她一惊回头,原来赵野起身了。
赵野将薄被往她身上一裹,把人拖进怀里抱着。
“还是怕黑?”她一对上窗外漆黑处,神情便不甚自在,不单夜里怕黑,大白天她一样回避幽黑的地方,比如柴房。
“嗯。”原婉然埋在他怀里馍糊应声。
“不怕,我在。”赵野摸抚怀中人儿背脊,得到一记回抱,他在她顶心亲了亲,两人静静相依。
窗外月色如水,赵野脑海浮现一首民歌:“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零在外头”。
茫茫人海,世间一隅,大夏国长平城四喜胡同,他赵野有个家,家里有个小婉婉,与他同罗帐。何其幸运。
“婉婉。”
“嗯?”
赵野蹭了蹭她头脸,“我和你,在一起。”语气平淡,好似随口一提,但原婉然直觉他是快乐的。
她微笑片刻,突然记起一事,便转告赵野李大捎来消息:韩一几个月前由军中传话,说他会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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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这次更新很迟,卡在怎么写婉婉。
我一直在斟酌怎么写婉婉动念寻死的心态和反应才符合她的人设,又不至于写偏,歪成“服膺吃人礼教”
写完婉婉,还有生命的大和谐要搞定,写啊写就更新迟了
Ⅱ这几天google搜寻蔓草盗文的情形,凑巧在别的正规网站看到小天使“鹅”和小天使“鱼”替蔓草推文,谢谢啦
说到更新速度,写不快我也很无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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