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喜对於金寅把陈建群带回家里,还是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买了啤酒又买了雪碧和可乐。易喜拿了盘子把咸酥鸡倒出来,还拿了三个杯子放在小茶几上,三个人席地而坐。可惜没有电视,不过有简单的音响,金寅放了些音乐,有点雷鬼的歌曲,气氛顿时轻松。
「只喝啤酒?小陈有没有想喝威士忌或龙舌兰?」金寅换了轻松的衣服,从柜子里拿出两支酒。
陈建群还在左顾右盼:「金寅你这套房也太舒服了。装潢过又有夜景。租金应该很贵。」
「也还好,一个月少去几次汽车旅馆休息,省下来的钱就能租。」金寅说。
「你每次去都带不同人吧?你的生活真是让人羡慕。」陈建群说,金寅的千人斩传说,在十色没有少过。不过他本人却不积极解释,只说:「有什麽好羡慕的,算命先生不是叫你珍惜眼前?」
「他没有这样说。」
「但就是这个意思。」
「我眼前也只有齐晓敏,金寅你何必花这个钱。」陈建群说,其实易喜也觉得纳闷。金寅只是微笑:「喝tequila boom?」她们都点头。既然在家里随意喝,金寅就没用盎司杯,tequila就随意倒一点。他倒给陈建群比较多,自己和易喜比较少。然後在加上雪碧,用杯垫盖上,用力敲一下。瞬间杯子里生成了许多气泡,味道浓厚的tequila变得没那麽辣,口感细致好喝。金寅在易喜的耳边关心得提醒:「不要喝多,这容易醉。」
「你眼前只有她,但你也没有珍惜。」金寅说,说得那麽云淡风轻。其实金寅不太会跟陈建群有交集,除了有外烩的时候,可以说没特别熟。但是他讲得,好像很熟悉陈建群最近的事。
陈建群尴尬得笑笑:「易喜,你跟金寅倒底多熟,讲这麽多我的事。」
「我没有。」易喜连忙否认,她可没有到处乱讲。
「没有人特别告诉我,只是我的工作特别能洞悉别人。我东听一点,西听一点,拼凑起来也大概是这个样子了。」金寅说。
「我对她没有不好。」陈建群说。
金寅微微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听着音乐很轻松很随意得聊,然後聊起了未来。「小陈,在厨艺上想要到达的境界是什麽?」
「当然是愈高愈好,有机会得话想要继续往上。想要去比十色更精致的餐厅餐去各种不同的餐厅游历,最终想要拥有一间自己的餐厅。」他说,说到未来时,他的眼睛是亮的,好像那份美好,就在他眼前。「金寅呢?你想要的是甚麽?」
「我这份工作,很有趣也不有趣。很多人坐吧台喝酒,会和bar tender讲着自己的人生,有些人说的是真的,有些人即使和陌生人,也要讲假话。我听了很多人的人生。我悟出了一些道理,我想要的很简单也很难,就是和爱的人一起过日子,能多长就算多长。」金寅说,说得时候,是看着易喜。易喜的心里很被触动,鼻头有点酸涩。陈建群倒是很意外金寅会讲出这番话,金寅看起来很年轻很纵慾,怎会说出这麽老这麽踏实的想法。
「易喜你呢?」陈建群问。
「我不知道。」易喜说:「我看得还太少,就现在我的眼界,只能说出:我觉得做菜不止是做菜,里面还有很多哲理在。所以我不知道我能到哪里。」
「完全听不懂。」他说。
「说得大家都听不懂,才显得我境界高。」易喜哈哈一笑。可是金寅会心一笑,他懂的。
陈建群拿着空杯子跟金寅说:「酒喝完了,换喝威士忌好了。」
「纯饮,还是加可乐?还是加水?」他问。
「加可乐好了。」
「气泡会使人容易醉喔。我跟易喜明天可是休假,你要上班。」
「反正都在你家了,醉了就直接睡,早上来得及上班就好。」陈建群说。
「谁说要收留你。」虽说如此,金寅还是为他调了一杯波本可乐。
说到未来,易喜突然想到宋子祺早上说:他入行的时候,也是二十四岁。宋子祺今天也才三十五六岁,他用十多年的时间,就达到现在的成就,着实令人佩服。易喜聊到这件事时,陈建群哼了一声:「宋师傅虽然技术上也很厉害,但他能这麽快爬到这个位置,还不是开了外挂。」
「开外挂?」易喜不懂。
「莱拉啊!莱拉很有钱,很爱他,一心一意得捧他。真是让人羡慕。不然比他厉害的师傅多着是,他能爬这麽高就是因为他有金主。」陈建群说。他的表情是很忌妒又不太尊重的。他有点醉了,开始大放厥词。
「你怎麽这样讲。」易喜觉得不妥,不过她想:对於宋子祺,肯定也很多人是这样闲言闲语,宋子祺承受的压力应该不小。陈建群有点微醺,话开始多,他又扯到了罗仲锡:「罗哥到底有甚麽了不起,不过就外场,凭甚麽和宋师傅平起平坐。还管那麽多,跟你讲一些有的没的,跟晓敏也不知道说了什麽,晓敏跟我还闹了一顿脾气。你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
易喜在金寅面前,她不愿意说罗仲锡哪里特别好。但她还是说:「陈建群,外场也没那麽简单,外场和内场一样重要。」
金寅又帮他倒了一杯酒,平静得说:「如果遇到一样的问题,你能做得跟他一样,再来评断他。我们看他人总是容易,看自己总有盲点。」
「什麽问题?」陈建群问。金寅却微笑不语。「还有你……」陈建群指着金寅。
「我怎麽了?我跟你不同餐厅还能碍到你。」金寅笑了。
「你因为长得帅才能这麽快当领班吧!」
「你怎麽不问问我的业绩。」金寅淡定得回答。
「你对齐晓敏没有不好,只是你无法克制自己的心魔。」金寅说。陈建群记得自己多喝了几杯酒,音乐很放松,地毯也很舒服,他往後躺在抱枕上,「心魔是什麽?」陈建群想着,回想着和齐晓敏的一切。他开始做梦,梦很破碎,梦见算命的老头说的话,抉择与十字路口?又梦见和易喜一起切菜,聊得开心。最後又梦见齐晓敏的笑容。梦很零乱很破碎。
听到陈建群都睡到打呼了,易喜把杯子和吃完的东西收一收。「你怎麽会让他跟回来?」易喜问金寅,她还是很好奇。
「人跟人在一起工作,会相遇会认识,无非是一种缘份。我有事情想提醒他。」他说。易喜想到晚上算命先生的事,就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麽?」
「陈建群的这一题,只有他自己能解。」金寅说,他说的时候,一副高深莫测看透世间的样子。但是下一秒,马上嘻嘻笑笑得跟易喜说:「快去洗洗,我等了一晚上了,我要吃你。」
「拜托,他睡在这里耶!」这可是小套房,没有隔间的,陈建群就睡在地上。
「这才刺激啊!」他说。
易喜发现金寅没有开玩笑,她洗好後,他非常热情得把她压在身下。
「喂!别闹……」
「一个晚上都还没有吻我。」
「谁叫你要带一个电灯泡回来。」易喜双手环住他的颈子,覆上他嘴唇,她轻轻柔柔得吻他。但他撬开她的唇,探进来的唇舌很热情。金寅吸吮着她的气息,手掌轻轻握住她的胸,指头隔着衣服摩搓乳尖。衣料粗砺的触感,让她乳尖很快得硬挺,电流般的快感,随着他的手指燃烧。
「他在……」易喜真的觉得这样很难放开。
「可是我好想要……」金寅分开她的腿。她长T恤底下还穿着底裤,他也还穿着棉质的球裤,但是兴奋硬挺的形状已经非常明显。他抵在她的腿间耍赖厮磨着。易喜隔着裤子还感觉到他的热,心情上想推开,但是他顶在她最敏锐的珠豆上,热热痒痒的感觉,也点燃着她的慾念。
「那只能一下下……」
「好,你到了我就射……你那麽敏感,只需要一下下。」
「那关灯……」关灯至少看不到,她比较有安全感。金寅把床头的盐灯关了,房里黑了一片,易喜顿时觉得安心不少。
金寅的手探进她的内裤里缓缓得抚摸,竟然已经感觉到湿意。「你其实也喜欢这麽刺激。我都还没弄就这麽湿了。」他的指头沾了沾湿意,轻轻捏了一下阴蒂,刺痛和舒爽如触电般瞬间传来,她哆嗦了一下,娇媚得哀嚎了一声。
「不怕人家听到?」他边说又边放了两只手指进去,慢慢勾弄。
「啊……你一直弄我。嗯……很烦耶……」她明明忍着不要叫,可是金寅像故意般,一直爱抚着她敏感的点。後来易喜连哼声都不敢哼,嘴巴闭得紧紧的。环境很安静,几乎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金寅进出的手指搅出明显的水声,易喜羞耻得抬不起头,但身体愈来愈空虚,舍不得叫他停下来。
「不是说不要出声,可是你一直流水,好湿。我都听到了。」他靠在她耳边讲,还故意很用力得抽送两下,噗哧噗哧得制造出更淫糜的音效。
「不要弄了,拜托你不要弄了,进来就好。」易喜脸好烫,身体也好烫。
「想要了?」
「嗯!」明知故问最讨厌。房里还是有窗外溢进来的月光,她看着他,可是对他又生气不起来,摸他的脸庞,只有满心的爱。金寅拿出手指,在她眼前,吸吮那湿淋淋的手指。
「不要这样。」
「对我而言是最美味的食物。」他笑得很坏很好看。金寅看起来很从容,可是已经非常想要,脱裤子倒是脱得很急躁,易喜笑了。
他进来时,易喜觉得被撑得又烫又满,舒服得想发出声音,但她忍住了。但金寅却「啊……」了一声,发出长长得叹息。
「你干嘛出声!」易喜瞪了他一眼。
「因为太舒服了。」他装做无辜的样子。
「你真的很故意。」
「我没有,只是情不自禁。」金寅说。他抵着穴内的上方,浅浅规律得抽送。他知道这里她感觉强烈,她们已经熟悉彼此的身体。此刻已经无法再斗嘴,她不敢呻吟,但抓着她的手指都快掐进他的手臂,他知道她有多舒服。然後他出奇不意得往最深处顶去。易喜虽然紧闭着嘴巴还是闷哼了一声。这声音好像快融化般得棉柔。
「这麽舒服?」金寅低声说。易喜没办法回他,他撞得那麽深,强烈得满足感在堆叠,一但张口,就会呻吟。但是交合处,规律稳定得发出啪啪啪得声响,倒是怎样也无法小声下来。易喜觉得超级不好意思,但是这种害羞又害怕的感觉,让快感更强烈,她想压抑这种变态的心里,可是身体的感觉却跟她唱反调,几乎是无法控制得快乐。金寅都都还没加快速度,他只是深深插个几下,就感觉到她全身紧绷,下身紧紧吸夹。「这麽快就到了?你真的好敏感。」他知道这时候加快速度,她一定会尖叫,但他现在也舒服得无法停下来,速度放慢一点,都已经是忍耐。
「你不是说我到了,你就要射吗?」易喜喘着气,小声得跟他说。
「你怎麽那麽傻,我哪能控制。」对他而言也是太舒服,纵使一百个不想,他还是抽出来戴上套子再放进去。就怕控制不好。离开再进去,又是一个新的感觉,易喜也觉得自己贪婪,跟本无法只做一下下。高潮过会变更紧,他没办法再分心逗弄她,只能纵情进出。
就算再压抑,两个人的喘息也无法压抑。喘息声比叫声有更多的想像。本来浅浅打呼的陈建群,不知道是睡熟了,还是因为翻了身,呼吸道畅通了,突然没了声音。
易喜吓了一跳,全身肌肉都紧绷了,包括那里。「喜羊羊……」他眉头好紧,声音又痛苦又舒服:「你绞好紧,我受不了了。」她一回神,身体一放松,他一推到最里面,易喜马上高潮了。这次的感觉好强烈,就像做自由落体,从高处坠落,腹部失去重力的下坠感,体内支撑的依据只剩下金寅的慾望。
几乎是同时,她感觉他抵在深处颤抖发射着。
陈建群翻个身,又开始浅浅的打呼声,她这才放下心来。金寅低头吻她:「我在,你干嘛要担心,和我在一起什麽都不用担心。」
「你怎麽这麽老神在在,该不会有结界,其实他什麽都听不到。」
金寅笑了:「当然没有,那不是这样用的,我只是赌你们今天工作都很累。一旦躺下去就毫无知觉了。」真的,餐饮业就是可以累到躺下去无知觉。易喜之所以还能做这麽多事,那是因为她珍惜和金寅相处的时间,舍不得睡。
她不放心,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陈建群,手在他眼前挥一挥,果然没任何反应,睡死了。她才放下心。她趴在床上看他,陈建群睡着的时候,很像一个大男孩,虽然本来就看起来像个学生,但是稚气更多。「觉得他平常时候人好,旦渐渐觉得不是这样,他有另一个很不像他的一面。今晚才知道他对这麽多事想法这麽负面。」易喜说。
「很人都是这样的,他不是特别坏,他只是不会隐藏。不过他得长大了。」金寅说。他把易喜翻过来面向自己:「别管他,我们睡吧。」他又把床头的盐灯打开。
「为什麽你睡觉喜欢开小灯?」
「这样可以看着你啊。」他说。
陈建群睡到半夜突然醒了,他坐起来看看环境,才想起这是金寅家。易喜和金寅各睡在床的两边,金寅缩成了一坨,易喜侧睡睡得很熟。他静静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其实人认识久了,长相反而模糊了,相处起来得舒服更胜於长相。这样看着易喜,发现她皮肤很好,很细致。她穿得宽松,身为男人,他还是瞄了瞄连身裙底下的腿。这是他平常上班看不到的地方。
白白细细的腿,长长的,很好看。忍不住沿着腿往上看时,金寅丢了被子刚好盖上。他不知什麽时候醒来的。「不用看,不是你的。」他说。
「也不是你的。」陈建群忍不住顶嘴。其实他是被识破自己低级的心思,有点恼羞成怒。
「既然醒了就回去吧!该提醒你的,我都尽力提醒你了。你该长大了。」金寅说。他下了逐客令。
「你什麽资格教我。」
「我没有资格。你的人生人的事,只想提醒你:错过的事回不来。」
陈建群更清醒了。他想了想,觉得眼前的这两人诡异得不可思议。他一直知道金寅和易喜有过甚麽,但是和罗仲锡交往後,应该断了吧?回想一下,为什麽易喜一进门有自己的拖鞋,甚至还有自己的睡衣,熟门熟路到不可思议。他直觉得看了一下垃圾桶,马上了然於心,像发现什麽秘密一样。金寅也看到他看到了,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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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一篇都很长耶!!
是不是以为是3p
罗仲锡心中的迷之音:我不在耶,怎麽可能。
陈建群没有坏啦!只是有点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