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银西靠近石一小声说，“你俩真够心有灵犀，你一说他就来了。”
石一推开谢银西，从包里拿出手机，不理睬人。
江禁径直走到石一后一个座位坐下，刚好一个男生走进教室，他招手，“周子恒。”
他高，长得周正，石一抬头，周子恒跟她扬扬嘴角，她尴尬地回礼同样笑容。
三十个人很快到齐，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英语老师，留长卷发，奉行开明自由的管理方式。
“我今天把最重要的先说，只要你们人身安全，保持成绩，不违法乱纪，其他的随便，我都不管，绝对给你们自由。”
教室门前又来了个学生，犹犹豫豫，不好意思进来打断。
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般，敲了敲门，班主任回头，没说话，示意她找个座位坐下。
距离最近的空位在石一面前，她过来时见石一望自己，歉意笑笑，其实石一是在发呆。
班主任环视教室一圈，没有空位，确认学生都已到齐。
“好了，大家先上来做个自我介绍，同学之间都认识认识，也方便我将你们的名字和脸对上号，从最边的开始。”
石一对班主任无语，她来学校不是为了交友。
谢银西非常慌张，不停重复问，“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都没什么好说的，你打算说什么？”
“我上去说个名字就下来，”石一不在乎，“不然有什么好说？”
“你厉害。”谢银西对她竖起大拇指。
周子恒站上讲台时底下有不少议论声，石一皱皱眉，江禁坐在后面，她不想回头看是谁在无聊吵闹。
他的字写得好看，在黑板上那些个名字前格外突出。
轮到石一上前，一阵掌声之中她清楚听出几个别的音。
一一是江禁初中对她开始的称呼，一瞬给一段普通同学关系增添所谓的暧昧色彩。
她至今不明白，也从没问过其中缘故，问多错多，索性当无事发生，让他一个人无趣表演。
中间第二排戴眼镜的男生竟然大胆到连大嫂一词都叫出来，石一盯着他，她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
班里男生多，好似全都认识江禁，也对，他现在那么出名，全校估计剩她一人没理睬过。
不，他们有交集过，石一遗憾自己没能免俗。
男生讨好般回过头，江禁用眼神叫他闭嘴。
呵，这一眼，比她和班主任管用，石一压抑住翻白眼冲动，开口介绍自己。
“我叫石一，数字的一，因为十月一号出生。希望能够和大家友好相处。”
实际上她一直想说是第一的那个一，或者是，一鸣惊人的那个一，可惜目前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说出这种招人打的话。
班主任在学生之间传递签到表格，没再听到声音才知石一已经说完，她不放过她，“这么快？说说你的兴趣爱好。”
石一接话，“我比较喜欢阅读。”
“最近在看什么书？和大家分享一下。”
“刚看完《檀香刑》，简单介绍就是讲一些刑罚的，在人的哪处下刀，割几两肉全都写得详细，重头戏是用一根檀香木侵入身体再出来，书里描述得相当有想象力。”
石一讲这段时盯着江禁看，警告他别再乱来，江禁直勾勾望着她，丝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