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楷已经忘记他当时回答的是“想”还是“不想”,但这一试,就试到现在。
床铺是场让人不曾设防的温柔乡。沈未晴侧着身子,轻轻哼吟,下身有粗物在缓慢进出。他小心翼翼地顶弄着媚肉的起伏,手心从她的皮肤上滑过。摸到一层霜似的,冰凉打滑。
或许是有她一开始那句话的影响,江榆楷总是额外注意她的感受,稍见面露不悦便停下询问,待她点点头才敢继续。
时间线被无限拉长。
像是落入秋日的黑夜,挤压着白昼的时间,越来越让人昏沉。
这样的速度显然降低了不少快感,但难得沈未晴喜欢。江榆楷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学习和知识以外,她还对什么东西感兴趣。有时候他都怀疑,她是不是被编写好程序的人造人。不过揉着手中的盈乳,他手掌略收,使点力气——这么柔软,要是人造的,那也太仿真了。
何况那里面。
江榆楷慢慢顶着胯部,将热铁送到她亟需抚慰的地方,按着奶珠搓动。
“嗯……”沈未晴启唇一吟,轻闭眼睛,身体微颤。
见她快到的样子,感觉到熟悉的绞紧之力,他将憋了许久的白热射出。连接处,爱液从缝隙间渗漏。
他低喘着退出她的身体,将绷紧下身的薄膜摘下。装满精液的袋子,提着还有些沉沉的。江榆楷打了个结,像往常一样用纸先包住,过会偷偷丢到楼后面的垃圾站。
沈未晴忽然问:“还剩多少个?”
虽然避孕套藏在她的书柜深处,可每次都是江榆楷在拿,她并不知道那里摆着多少。
江榆楷回忆:“还有三四个,要买吗?”
“你看着办吧。”她说,套上衣服。
见她又要回到书桌前奋笔疾书,江榆楷扒拉头发,问:“我们篮球队明天下课以后和十六中有场比赛,就在学校篮球场,你要不要来看?”
“比赛?”对于篮球,沈未晴毫无兴趣,但对于竞技,她尚能接受。
“对,十六中篮球队去年是市三强。”
“有奖吗?”
“没有。”
听到没有奖项,沈未晴打算回绝,可江榆楷更快抢话:“虽然没有,但这是我们今年秋季赛的热身联赛,参赛队伍私下先互相探探底,为奖项做准备。我就指着这点体育特长加分了,每个比赛都对我很重要的,更何况十六中那么强,你得来吧?”
“我需要帮你喊加油吗?”沈未晴一点也不擅长这种事,而且她觉得,江榆楷又不缺应援。
“不用,你坐那看就行。”他说,“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
那她去不去有什么区别。沈未晴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但他既然这么要求,出于多年关系,省得父母知道又说她不近人情,看看无妨。
“我知道了,下课以后对吧?”
“六点半开打。”江榆楷说。
看着沈未晴在日程表上写下这项安排,他放下心,把纸包着的避孕套捏在兜里,拉开阳台窗帘:“那你接着学吧,我丢垃圾去了。”
“嗯。”她已然埋首于桌前。
沈未晴在水池前洗手。
秋霜冻得铁制水龙头发凉,不知是坏了还是储备热水不够用,她在水流中试探许久,仍旧是刺骨的温度。大不了随便洗洗算了,她半晌等不来热水,正要伸到这股水柱下冲洗。
身边走过来的人,往台子上放了个暖水杯。
沈未晴侧目,许星辙发现是她,也偏过来。
她的视线落在这个水杯,开水房在走廊的另一边。教室位居正中,他完全可以放下再来上厕所,何必这么累赘。
“凉?”他却问她。
“嗯?”沈未晴起初没听懂,待反应过来,点点头,“嗯。”
许星辙打开盖子。缕缕白烟从喝水口冒出,混在清冷的空气中。他将其倾斜,举在她的双手上方。
只出几秒便读懂他的意图,沈未晴将手伸到冷水边:“谢谢。”
滚烫的开水从杯中淌下,与水龙头的冷水混在一起,中合成恰好的温度。她就着这调和的温水清洗双手,连同指缝,略作停顿。
“好了。”她说。
许星辙将杯口稍抬,却不撤开:“洗手液。”
虽然学校的水池边常放着几瓶洗手液,但真正用的学生并不多。沈未晴是其中少数,每次洗手,她都会认真使用。
她刚才不想再麻烦他一次,才故意不挤。这时候他既然提,她便伸手过去,搓出泡。
差不多了,她再伸到水龙头底下,许星辙帮她拧开,同时倾倒开水。
泡沫沿着漩涡被冲刷至出水口,淅淅沥沥的水花落下,直到变得彻底清澈。双手搓到干涩,不用等她知会,他收起水杯,扣上盖子:“走了。”
见许星辙要折身,沈未晴奇怪:“你不上厕所吗?”
他转过来,晃晃水杯:“热水用完了,再去打一杯。”
她跟上去:“一会我帮你倒。”
许星辙下意识想说不用。可他刚刚才帮过她,好似没必要拒绝:“好。”
再站到水池前,位置颠倒。沈未晴举着暖水杯,慢慢浇到他的手上。他屈指搓手时,指根关节的凸起十分显眼。她看了一会,目光又挪到颈边的痣。
她曾鬼使神差地用眼线笔在脖子相同的位置点过这个痣,被江榆楷看见,还以为是她新长出来的,以前都没有。
“画的。”她告诉他。
他看半天,在上面轻轻落吻:“好看。”
一个黑色的点能有什么好看的,可偏偏长在特别的地方,才显得,无比性感。
热水流完了。
沈未晴把水杯还给许星辙,压下无名的强烈心跳。
和他前后脚进班,同学们都忙着聊天,没注意到他们。就连坐回座位,杨孟也只是抬了下眼,和许星辙打招呼。
沈未晴双手覆住左胸,偷偷深呼吸——这就是她的,第二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