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音再次拥有意识时,她置身在一片湖面之上。
入目是一棵参天巨树,与扶桑树有些相似,只是通体雪白,犹如白玉雕琢的一般。质感却薄的像纸,漱漱落下时,只能看见白色的树叶轻飘飘的下落。
随后她看到一根鱼线,掉在一眼便能看到底的湖水,水面泛起涟漪,湖水中是白色的游鱼,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聆音的视线顺着鱼线往上看,尔后是白玉做的鱼竿,以及,一个赤足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年纪瞧上去比她还小上一两岁,而就在聆音与她对上眼的那一刻,她的视线也从鱼饵上落到了聆音身上。
“哎呀哎呀,我真是好久没有见过祭月铃里来人了。”她似乎有些欣喜,理了理衣物,从树枝上跳了下来,步履轻盈,衣带翩迭,赤足踩在湖面上,一步一莲花。
聆音没有感受到半点杀意,只是,仅凭如此,还不能掉以轻心,她对那小姑娘沉声开口道:“你是祭月铃的器灵?”
那小姑娘的眉头挑了挑,唇角挂着笑意:“是也不是。”
“那你的上一位主人,是月神?”聆音又问。
小姑娘摇了摇头。
“月神大人是我的创造者,和第一位主人。”她说着,又看向聆音道,“上一位主人,是第二位。”
她是为让祭月铃认主而来,前几位主人的事情,待她认主再问也不迟。
“我为祭月铃认主而来,你清楚我的目的,我也不同你兜圈子,要祭月铃认主,需要什么条件?”
聆音的声音在这方空旷的天地中,格外清晰。
那小姑娘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一圈一圈缠回手中的鱼线,随后才看向聆音道:“这世上只有三种人,能让祭月铃认主——”
“至纯至净之人,至情至性之人还有……无情无心之人。”
她说着,几步走到聆音身边,轻轻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的阴气很乱,还混杂着各种男子的阳气,阴阳相弥,不算是至纯至净之人。”她摇了摇头,似是叹息道,“看似无情又有情,有情又无情,所以至情至性,无情无心都算不得。”
聆音冷笑一声,也懒得同她多话,轻描淡写道:“既是三种都不算,那我也不必在这浪费时间,这便告辞了。”
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说着,她口中轻念法诀,要让神识离开此处。
那小姑娘却神情一变,忙忙叫住她道:“等等,等一下,我可以降低一点要求的嘛!”
聆音听到她的话,这才没将法诀念下去,只瞥向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就是……待在祭月铃几百年也挺无聊的……你若不是那三种人,虽不能正式认你为主,但是我也可以供你差遣一段时间……毕竟神识能进入祭月铃的人,说明她身上便有成为祭月铃之主的资质,也就是,或许有一日你会成为那三种人中的一种。”
聆音抿唇不语,听她继续往下说。
“我……我被困在铃中太久了,你也不必害怕我有什么其它心思,月神创造我时,便注定我是件无法作恶的法器。”
她这番话,倒是令聆音信服几分。
天道循环,报应有常。修士若是作恶,则会有损功德,也会在修为,造化上折回来。而祭月铃本就是神器,而非沾过人血的邪器。
“就算现在不能认主也没有关系,我想问问你,能不能修复我的身体?”聆音又问。
“我如今只能瞧见你的神识,你的躯体是什么情况,我还在祭月铃中,看不见。”她几步跃到聆音身边,挽住她的手臂,笑道,“好姐姐,我们结个临时契,你便带我出去吧。”
见她这般说话,聆音实在觉得有趣,不由得嗤笑一声。
器灵却走开一步,歪着脑袋思索片刻,又道:“姐姐应当喜欢好看的男人吧,不如我变成男人?”
聆音刚想说不必,她便已经转身,一道白光乍过,化作了少年人的模样。瞧着同她一般年纪,眉眼精致好看,犹如白玉雕琢的人儿一般。
但一下子见她变成这副模样,聆音还是有些不适宜,故而开口道:“你方才那个模样就好,不必为了我特意变成男子。”
虽然她喜欢好看的男人。
但是,好看的男人太多了,偶尔瞧瞧漂亮的姑娘,倒也是赏心悦目。
“是我男子的模样不好看么……”器灵的声音恹恹的,立即变了回去。
聆音摇了摇头,笑嗔道:“虽然好看,可我更喜欢你女子的模样。”说着,朝她伸出手来,“好了,来结契吧。”
朔雪还在外头等着她,她不能让她等太久。
器灵伸手回握聆音的手,身子却往前一倾,将聆音往前一带,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来。
有些忽然,一瞬间聆音倒是错愕了片刻,但是随即她便反应过来,轻声道:“这是你结契的方式?”
器灵盈盈一笑,秀美玲珑的笑靥,连女子瞧着都不由觉得楚楚动人。
“是啊,你和那两位大人真的没有半点相似呢!”
“两位大人?你前两位主人?”
器灵点了点头,但没有详细回答,只是双臂搂住了聆音的脖子,在她的耳畔亲昵道:“好了,结契已经完成了,主人你可以醒来了……”
聆音的意识有些飘忽,她现在不过是一缕神识,却有着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的话还有些没说完。
“你……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之人的身影似乎落入茫茫的白雾中,只有清冷的,令人听不出男女的声音传来。
“不见月。”
祭月铃的器灵,叫做不见月?还真是奇怪……
带着这样的想法,聆音的意识又逐渐褪去。
醒来时,眼前便是有些模糊不清的天花板。船身清微摇晃着,聆音视线匆匆瞥了周围几眼,嘴唇干得说不出话,身子燥热却又没有半点抬手的力气,身上只有一件轻薄的衣物,身上却湿漉漉的,似乎流了许多汗。
“水……”她费力的从唇间挤出一个字来。
“师姐,你醒了?”朔雪声音中的喜悦,聆音听得真切。只是她实在没有气力回话,不过片刻朔雪便为她倒来一杯水,扶着她起身。
一杯水入喉,聆音口中的干涩倒是缓解了许多,脸颊泛红,眼底似有春水,脉脉流动。
她的手无意识便摸向朔雪的胸膛,虽有衣物遮挡,但他胸膛的温度到底还是比聆音的手心地上许多,这般舒适的触感不由得令聆音将手伸进衣领里,在平滑的胸膛前轻轻抚摸,是不是指尖还划过他的乳头。
“我……我还没好么?梅衍有没有说什么?”
她此刻没有半点情欲,只是一门心思想寻个凉快的地方降降温。梅衍知晓她身体的情况,应当清楚,她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朔雪的耳根一红,视线飘忽,不敢低头去看聆音的眼睛,只得干巴巴开口:“梅先生方才来叮嘱过,说师姐你身体邪阴作祟,需要阳气压制……因为锦玉是玉兔一族的男子,是月阴,我得先同你……二次,他只能在你身体里……一次。”
他实在不好意思将梅先生的话完整复述。
不过他说得隐晦,聆音倒也是听懂了。
聆音靠在他的怀里,半阖了眼,满不在乎道:“分明他是最了解这具身体的……却总是让别人来做这种事……”她不过随口感慨一句,但话刚出口,却又觉得怕令朔雪不快,抬头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我不是说不喜欢和你做这事的意思,只是梅衍这个人,藏了太多事,滴水不漏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撬开他的嘴巴……”
“我知道的。”朔雪低下头,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师姐不必担心我怎么想的,我只要师姐好,我便好了。”
这般坦白露骨温柔,聆音向来难以招架,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末了,才轻轻的骂了句:“傻瓜。”
“是。”朔雪低笑着俯上身来,“我是师姐的傻瓜。”
三言两语的,气氛实在好的不像话。
聆音对情事早已熟稔,对方是朔雪,她也并不抗拒,只是身上没有半点气力,待朔雪垂首与她唇齿纠缠,她肩头却蓦的一凉,一个吻落在了她的肩头。
“锦……玉?”因为朔雪含着她的唇吮吸着,聆音的声音甜腻又含糊。
锦玉的眸子一沉,乖顺的应了一声。
“嗯,是我。”
他一直站在后头没有吭声,瞧这二人的相处,只觉昨日还有鱼水之欢的女子,今日却又与他陌路了。
有些不甘心。
他见过桂玉和别人做这事,兔子本就重欲,与二三人行,也屡见不鲜。只是瞧着聆音这般,他心头又有些别扭。他早知道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谁独独能拥有的,如今瞧她在别人怀中的欲态,他更加觉得有些不甘。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聆音喘息一声,同锦玉道:“我并不讨厌做这种事……你知道的……”
他瞧不见她说这话时的神情,只是看着她玲珑起伏的曲线,和与青丝纠缠的肩头,不由得愈加渴望更多的碰触。
“你若是不喜欢,留朔雪一个人也……唔~”聆音的话还说完,身子却一颤,朔雪已经隔着薄薄的衣物,一口含住了她的左乳尖。乳肉一只手已经可以包起,但实在绵软娇嫩,如同眼前这具躯体一般。
“我没有不喜欢。”锦玉说着,右手从腰侧往上,从后头握住了她的右乳。
身子很热,乳尖也格外敏感,聆音修长的喉颈不由得扬起,不过被拨撩几下的乳尖,也硬硬的瞧了起来。
“朔……雪……”聆音的声音带了点哭腔,情欲不上不下,和病根混在一处,教她有些迷迷糊糊又不知所措。她怎么会、怎么会有在床上这般露怯的时候?
她还尚不清楚自己是否做好承欢的准备,一前一后两处硬挺,却一个抵在她小腹上,一个抵在她臀缝间。
两个男子几乎是同时粗喘了一声。
两只手掌将绵乳揉得不像话,身子本就没有半点气力,此刻更是软作一团。若是二人的态度再强硬一些,她也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师姐……”朔雪先沉声道,有些色情的舔了舔她的乳头,“可以继续么……”
大概是前些日子烧糊涂了,聆音觉得今日她实在有些不像自己了。
“我,我没说不可以……”她软声开口,有些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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