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转过头望去。
只见一个腰间别着缺口破碗，身穿破布烂衣的乞丐正扶着一根脏到发黑的竹竿朝他行礼。
分身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因为这乞丐身上的味儿实在让他无法忍受。
“呃！你、我……贫、贫道有礼了。”
他有些疑惑，道友？难道是修真者？
“敢问道友，可是师从灵心门？”
“灵心门？”那是什么？
分身疑惑，不过他还是回道：“不是。”
分身这些确定了，他确实是。
不过……这模样的修真人还真是少见。
他不免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
一头油腻的灰黑散发遮住了脸，使他看不清这乞丐的模样，头发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全都黏到一起。
看那身形佝偻程度，应该有五十几岁了吧。
等等！
那裤子上黄黄的是啥？
是……
“呃！！！”
他瞬间被恶心到！
好想离开这里！
可内心的好奇心又让他留在原地。
那老者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难堪，他忍不住扯了下衣服，一扭身躲进了墙边的阴影中。
“贫道、咳咳，贫道现如今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罢了。”
“……”
即使是普通老人，这身打扮也很奇怪好吧！
忍了再忍，终究是没忍住，分身问道：“道友为何如此落魄？”
谁知那老者听到这，像是想起什么伤心往事，眼圈一红，竟嚎啕大哭起来。
分身傻眼，瞧着这老者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一步。
自己好像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了。
不敢问，也不好意思走。
他有预感，问了这老头怕是要赖上自己。
要不要跑路？
老者似乎看出分身的打算。
他二话不说，双膝一弯，竟是给分身跪下了。
“贫道寿命将至，可大仇未报，我不能死啊！”
那老者哭花了脸，本来脏兮兮的脸颊硬生生哭出俩道干净的泪痕。
“求道友收我为徒！”
“！”
分身大惊。
自己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少年模样，拜师？这老头年纪都能当自己爷爷了！
“你、你在开玩笑吧！”
“贫道恳求您收我为徒！”
“……我自己都是个入门弟子，怎么教你？你快起来吧，拜师是不可能的！”
“道友，我快死了。”
“……”分身还想拒绝，结果听到这句后，嘴里的话立马说不出来了。
他也不好就此离开，想了想，反正闲着没事，就当听听故事吧。
老者见分身坐到地上，他止住眼泪，缓了缓情绪，这才慢慢说起自己的事情。
据老者说，他姓曹名金，今年五十三岁有余。
他本是一个修真家族的嫡长子，因天资聪颖，在他八岁那年便突破到筑基期。
也正是因为天资如此逆天，族长，也就是他的父亲早早就将他送到家族附庸的一品门派太初山上拜师学艺。
可在拜师的路上，突遇魔教合欢派的长老，她见老者资质如此过人，竟起了夺舍之心。遂杀人抢人，将他带回了合欢派里。
从那以后，他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