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瑀用长形抱枕将大床一分为二,然後再抱来一条棉被,这样一人一条被子盖着,井水不犯河水,应该就没有什麽问题了吧?
她虽然和阎昊结了婚,可是因为结婚的本意并不是因为与他谈了恋爱才结婚,也不是因为单纯想结婚而结婚,她之所以结婚,只是希望能够找个男人保护她、保护母亲与弟弟,在这样的前提下结婚,陶昕瑀对於这场婚姻的发展後续,并不是很看好。
纵然,她确实曾经想要组建一个属於自己的家庭,无奈那个被自己所深爱的男人无法为了自己而舍弃原生的家庭,加上他的父母相当反对他们的感情,男人抵抗不了他母亲的以死威胁,只能忍痛选择放弃。
在孝道与爱情之间,他选择尽孝,陶昕瑀着实无法苛责那个男人,却无法否认这段感情对她造成的伤害,让她对於感情这件事,实在积极主动不起来。
如今她已然结婚,却仍旧无法忘怀曾经的伤痛,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这样浑浑噩噩地交付自己,她与阎昊必须经过适当的磨合,再进一步才是明智之举。
而当阎昊回到卧房里,见陶昕瑀已经自行将大床壁垒分明的分开後,他的嘴角有些轻蔑的微微扬起,这场婚姻来得很匆促,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思考太多就冲动而为,那急於将女人贴上自己标签的举动,让他也摸不清为何自己会这样如此躁动?
刚才在书房思考了一晚,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切脱序的行动也许都和那抹水晶碎片有关。
能量水晶因为一直不完整,是造成帝国的不安因素之一。他身为联邦帝国之主,为了控制其他二个族姓,他必须赶紧将碎片找回,并且带回帝国,将它复原回原位。
可是,能量水晶因为太过喜欢陶昕瑀而迟迟不肯从她身上离开,若是水晶不愿意来到他手上,那麽谁都无法强迫水晶任何事。
於是,他才会这般地想将陶昕瑀占为己有,他才会这样冲动地快速与她成婚,他也因为能量水晶的关系,想要这名女子成为替他繁衍後代的对象,既是这样,那麽他便必须跟她结为夫妻,因为阎氏的祖训,只有妻子才具有替阎氏繁衍後代的资格。
纵然想了几百种原因、理由,他却不想否认,自己确实被陶昕瑀所吸引,这是主要原因。
看着这张壁垒分明的床,阎昊失笑,原来自己的魅力还不够迷惑床上的这个小女人,她似乎还无法逃脱自己的心魔,也因为这样而无法立即接受他,这一点让他有些失落。
本以为自己的美貌与迷人的魅力,应该能够成为女人杀手,如今他深深体会到了,自己对於一个心门封闭的女人来说,还是不够具有杀伤力。
在亚斯特帝国,美女如云的人间仙境里,他想要什麽女人,那女人就得乖乖躺在他身下任由他操弄,赫氏与白氏的女人们更是对他趋之若鹜,求欢书信源源不绝。
因为不是妻子就不能替阎氏繁衍,所以他不曾射入那些女人们的体内,也未曾体会过慾望极致的高潮之感。
他盯着陶昕瑀熟睡中小小的身躯,不知道她被操干起来是什麽滋味?想到这里,阎昊的眸色开始变得深沉浑浊了起来,那鲜明的慾色染上了漂亮的眼眸,想要狠狠掠夺的慾望也满溢在他的心头。
没关系,越是难以得手的肉体,越是能够激起他狠戾、阴骘的性之慾望,他慢慢在等待,从明天开始,他就要一步一步地展开他的魔性,誓要将床上的妻子,掠劫得一乾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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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未拉上窗帘的落地窗洒落在一旁的大床之上,那抹淡淡的金黄色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得尖锐,刺眼的光线晒得陶昕瑀不得不从梦中苏醒,她缓缓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副壮硕的男性躯体,而她正被那俊美的男人,拥在怀里,两人的身体正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这个认知让陶昕瑀立刻惊醒,她轻轻推着男人壮硕的胸膛,但是因为男人将她搂抱得很紧,让她无法如愿离开男人的怀抱。
她的小手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男人双眼紧闭,唯美如雕塑般的俊美轮廓因为阳光的撒落,将他衬托得如同落入凡尘的男天使一般,看的陶昕瑀在心里叹息不已,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捡到宝了,这样完美无瑕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真的让她有些难以置信起来。
而阎昊其实早就清醒,可是他实在不想放开陶昕瑀娇柔的身躯,只能像个无赖般的装睡,藉着装睡企图多拥抱女人一会儿。
怀里的小女人十分软嫩,味道清新好闻,她没有过多的艳气,只有如同桂花一般的迷人清新,让他只是拥着她,身体便产生了慾望。
他不好入睡,睡眠也很浅薄,身边一点动静都能让他瞬间清醒。昨夜,身旁的女人熟睡後的睡相简直惨不忍睹,翻来覆去地,甚至自己将挡在床中央的长形抱枕给拨开,直直地撞上了他高挺的鼻梁,他一把将抱枕丢下床,想将袭击他的障碍物清除掉,却没有想到,下一秒身旁的女人就自己滚进了怀中,在他怀里才安稳睡着。
抱着陶昕瑀,阎昊闻到了她那清新好闻的发香,因为近距离接触,他也看见了她白皙细致的皮肤,与微微露出的柔嫩胸口,女人胸乳不大,却能看出那浑圆好看的形状,那一手便能掌握的模样,让他很是满意。
他的眼眸逐渐变得深沉,里面透着一丝凶狠的掠夺与企图占有的念头,魔族对於自己想要的东西特别有企图心,尤其面对女人时更是如此。
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已然沉睡的女人不知道她已经被这个陌生的丈夫霸占身躯,她沉沉安稳地睡在了他的怀里,给了阎昊一个与她亲密的机会。
想到这里的阎昊忽然睁开了眼睛,让直盯着他瞧的陶昕瑀吓了一跳,她反射性的想推开他,却被男人紧紧搂着不放开,让她着急地喊道:
「放开!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阎昊的嘴角轻轻一翘,然後用着调侃的语气回答:
「昨晚自己滚进我怀里巴着我,现在醒了却要把我一脚踢开,小瑀,不觉得你这样太无情了?」
陶昕瑀瞠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阎昊:
「我……我自己……怎麽可能……」
「昨晚你的睡姿实在惊人,没人告诉过你吗?你的睡相十分糟糕。」阎昊斜睨着女人,缓缓问道。
陶昕瑀倒吸了一口气,她的睡相,当然……有人告诉过她!跟她睡过的同窗好友都对她敬谢不敏,谢谢再联络,可见她的睡姿有多麽惊人。
可是,她昨晚明明就用抱枕隔开两人了,就算她再怎麽翻,也不该翻到他怀里去啊?
「抱枕呢?我昨晚不是用抱枕隔开了吗?」陶昕瑀迳自问道,回避着阎昊的问题。
「你还敢提抱枕?昨晚你胡乱地拉着抱枕就往我脸上丢,这是谋杀亲夫的节奏?」阎昊脸色不悦地说着。
陶昕瑀听得是目瞪口呆,她没有想到昨晚的自己竟然睡得如此奔放自然,一点形象也没有,她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此刻她好想钻进地洞里,再没有脸去面对如此完美的丈夫。
「对……对不起啊……」陶昕瑀苦着一张脸,瘪着嘴懦懦地道着歉。
陶昕瑀自知自己的睡相糟糕,昨晚可能真的如同阎昊说的一样,是她自己拉开抱枕滚入他怀中的,她实在没有责怪阎昊的道理。
面对小女人愧疚的模样,阎昊的心情好极了,他不再责怪陶昕瑀,只是低下头,在她额上烙下一吻,那个吻既温柔又体贴,让陶昕瑀的心险些漏跳了一拍。
她的丈夫,真的好有魅力啊!
陶昕瑀再次被阎昊的美色所迷惑,刚刚额上这一个清晨之吻,激起了陶昕瑀蹦蹦乱跳的心脏,也让她绯红了脸蛋。
额上温热的唇畔留下了属於他的余温,他身上的清新男人味也好闻得不得了,陶昕瑀被男人拢罩在怀中,吸汲着他专属的味道,这样的清晨实在让她感觉幸福得不得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女性杀手,女人的毒药。
而阎昊落下了额上一吻之後便毫无留恋地起身离去,独留陶昕瑀还呆若木鸡地躺在床上,贪恋着丈夫的味道与体温,那种让她无法忘怀的感觉,深深地驻留在她心里,久久无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