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一跳,下意识想要说点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被她发现我小小的谎言:“……今天怎么样?”
原本只是随口寒暄的一句话,她却有点紧张地望过来:“……还行……”我想她可能还是怕我骂她,于是一边付钱一边温言安慰:“你别怕,我说了允许你和别人做,就肯定不会因为这个怪你。”
收款的机器大声朗读起我的付款金额,捂住她的耳朵已经来不及,我只好一边强装淡定一边用眼角看她的反应。
好在她看起来还有点魂不守舍,所以没有在意这明显不是“路过”的停车费用。直到我把车开上马路,她才咬着半边唇回答:“就是……该办的事都办了,挺好的。”
我觉得她的措辞有点奇怪,不太像是一个甜蜜约会的样子:“以后还会继续吗?”她抿了抿嘴,表情有些严肃:“没有以后了,我跟他没有以后了。”
说完这句话,她慢慢靠到椅背上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不但笑意重新回到脸上,还关心起我来:“主人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有些疑惑于她的态度,但忍不住先回答她这个热情的问候:“好多了……”“那主人可以上班了吗?”她高高兴兴地在我小臂上摸了摸,“明天的活动,主人陪我去吗?”
明天在隔壁市有一个商演,参加歌舞竞赛类综艺让她的通告又多了一大类。“好。”我摸了摸额角,太阳穴还隐隐有点痛,但休息了一天半,带她跑跑活动应该不成问题。
这个酒店其实离她家不是太远,没绕一会就到了她小区里面。“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我把车停在她家楼下,冲她挥挥手。
她笑着道谢,打开车门走下去。“等会儿!”我注意到副驾驶的座椅上多了一点湿痕,在黑色的皮质上很显眼,“这是什么?”
我伸手在那湿痕上蹭了蹭,质感和气味也很可疑。她僵着脖子不敢回头,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
“上来。”我冷声说。她沉默了好久,才慢慢转身爬上副驾驶。“裤子解开。”她的心虚太明显,以至于我立刻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压抑着怒气对她提出命令。
“……这……”她转头看了看车窗外,虽然暂时周围没人,但一栋楼的门口显然不是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不耐烦地按了下喇叭,她吓得一哆嗦,抖着手把牛仔裤的扣子解开,然后去拉拉链。我不等她把拉链拉到底就伸手摸进去,果然摸到一滩不同寻常的湿润。
她咬着唇闭紧眼睛,看上去有些委屈的样子,我干脆伸两根手指进去抠了几下,里面倒是没什么东西了,甚至深处还有些干涩。
“这是什么?”我抬手把腥味明显的液体蹭在她脸上,然后用食指用力戳她的脸颊,“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要戴什么?”
她绷紧的眼睑颤了颤,低声嘟囔了一句没人能听清的话。“什么?”我提高音量,同时指尖用力,几天没剪过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
“……套套。”她的声音也开始颤抖,我哼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那你戴了没有?”她艰难摇头,下巴上的一点肉被我捏得泛红。
怒火盛到了极点反而会冷下来,哪怕它正灼烧着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我还是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思绪也前所未有的冷静。
“不但没戴套,连澡也不洗就跑出来,是生怕没人知道你被内射了吗?”我盯着她敞开的裤裆,有点怀疑她是故意刺激我,但又明确地知道这个猜想是不成立的。
她被我看得难堪,忍不住并拢双腿,又伸手去捂住裤子拉链:“不,不是……不是故意的。”“安全带系好。”我抬头看了看后视镜,然后开始倒车。
“我让你穿裤子了吗?”我瞟见她正试图把短裤的拉链拉上,于是开口制止。“……可……会被看见……”她纠结地并拢双腿,额头上冒出点真心实意的汗。
“淌着精液到处乱跑的时候,你怕被看见了吗?”我一想到她从酒店出来时若无其事的表情就恨得牙痒痒,想象不出一个女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手也不许遮!”我甚至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把她的内裤也往下拉,把她的整个小腹都露在外面。那个青黑色的小小字母,这时候看来就像一个讽刺的嘲笑。
她默默坐在副驾驶上,表情木然,脸色从红变白,又渐渐恢复正常。我把车开到最近的药店,下去买了避孕药又上车,她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似乎连眉毛都没有移动一点。
我继续开车,在城市的环线上绕了小半圈才下了高架,又开了半小时才到了我家。“拿着你的药,穿上裤子下车。”我把车停在绿化带旁,恶狠狠地推她。
她被我推得一歪,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才开门下车。这是第一次带她来我家,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绪下。
“先吃药。”我进门就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却没反应似地,甚至没有接过水杯的打算。我抬手把杯子里的水泼到她身上,指了指卫生间的门:“去里面跪好。”
她低头看了看湿透的吊带衫,一语不发地走进卫生间找了块空地跪下。“什么时候想吃药了,什么时候起来。”我站在门口对她说,感觉自己的头痛得比前两天更厉害了。
“不需要吃避孕药的,他结扎过了。”她梗着脖子跟我犟,我气得笑起来:“他说结扎就结扎了?你几岁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相信别人?”她有点激动地扭头跟我吵,“你被人伤害过吗?”她这句话问得我心神恍惚,几乎要勾起许多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我的愤怒也被推得更高,我尖着嗓子说起刻薄的话:“你就没受过伤害吗?你在男人那里吃的亏还少?为什么不能长点记性?”
她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好垂下头在冷硬的瓷砖上跪好。她不愿意认错,我也不可能松口,于是干脆开着浴室门开始忙我的事情。
先是处理一些工作邮件和信息,然后把生病之前没写完的材料写好,实在没事干了我就开始收拾屋子,把犄角旮旯都打扫干净。
她在我开始擦窗户的时候绝望地哼了一声,大概是赌气和情绪终于败给了身体的需求,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一步一蹭地挪回餐桌旁。
我停下手里的活冷眼看她,她打开药盒,先是研究了一下说明书,然后抠出一粒药片吞了下去。宁愿被噎得直伸脖子也不愿意再倒一杯水,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这样小小的苦肉计算什么?太小看我了吧?
她吃完药在原地站了一会,神色慢慢平静之后便朝我走过来:“主人……”她的膝盖下面有两个明显的大坑,是被卫生间瓷砖压扁了皮肉。
“知道错了吗?”我丢掉手里的抹布问她。“知道了,请主人罚我。”她垂下眼睛看着脚趾前面的地板。
“先去洗干净,再来领罚。”我用力强调干净,她的脖颈颤了颤,自惭形秽似地把头垂得更低。卫生间里很快响起水声,我开始在床底下翻箱倒柜,找出很久没用的那些工具。
有的东西说是工具可能都不太合适,应该是器具,我看着眼前这堆落了灰的钢管,随手拿了一根拎在手上,沉重冰冷的质感让我叹了一口气。
把这些东西重新组装起来还费了我一番工夫,我当年把它们收起来的时候也没想着以后还会需要用,所以都是胡乱丢在一起,光是找齐零件就花了挺久。
好在她这个澡也洗得久,我甚至还有余暇把拼好的调教架细细擦了两遍。她裸着身子出来,看到横在客厅中间的庞然大物就愣住了:“主人,这是什么?”
我摆摆手让她过来,丢给她一个鼓囊囊的收纳包:“在里面挑三样你想用的。”她咽了咽口水,拉开还沾着灰尘的拉链。
收纳包里满满当当全是各种spank工具,年轻人总是喜欢追求新鲜感,我那时候几乎都有点收藏癖了,许多东西都按照不同的保养方法分门别类地放好,不过最后这些东西的下场还是被塞在一起落灰。
她首先在里面拿了一个木柄软皮拍,扁扁的木质手柄上用铆钉钉了一根对折过的黑色牛皮,看起来是个斯文无害的样子。
我冷哼一声,她摸向一把散鞭的手就顿住了,转而随便挑了一根竹尺。竹尺是我请木匠帮我磨的,两指宽、小臂长,半厘米厚、两边略薄显出天然的弧度,尾端还串了个我自己编的中国结。不过现在这个结被压在收纳包里太久,变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团。
她看了看自己已经挑好的两个,又看看我的表情,大概是拿不定主意该挑什么样的,干脆闭着眼睛摸出了一根藤条。
“好,你自己去把它们洗干净。”我抬脚把收纳包踢到一边,开始弯腰调整调教架上的那些皮带。“主人……今天要打多少?”她抱着她的三个工具犹犹豫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