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明月当空,流云飞卷,一道银光拦住了青衣僧的去路。
“你,你真是我见过,最……最能跑的和尚!”身着银白色劲装的少女弯着腰,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僧人微微笑道:“你也是我见过最能跑的小姑娘。”
“他被我追上,没办法,只得给我酒喝。真是好酒,我们在山上喝了一壶,我便醉倒啦。那和尚倒是个好和尚,他守了我整整三个月。我醒来,他便走了。”
谢云澜吃了一杯,叹息道:“也不知他现在如何?”
元尧看着她,但笑不语。
清风卷起他的发带,淡淡天光透过柳树的间隙洒在他脸上,这张无可挑剔的脸就在光影浮动间染上几分柔情。
谢云澜带着酒意看他,道:“上仙,你怎么会和一个小姑娘喝酒呢?”
“因为她,追了我七天七夜。”
谢云澜眼神错愕,过了一会儿,笑道:“上仙真会说笑。”
“我并没有说笑,那时我化作癞头僧在凡间云游,那小姑娘是修炼了五百多年的蜃妖,穿着银白色的衣衫,衣襟上绣着红蔷薇。她说我是她见过最能跑的和尚,我说你也是我见过最能跑的小姑娘。”
“对么?云澜仙子。”
谢云澜惊奇万分,道:“怎么会是你?”
她几乎怀疑他偷学了蜃族的法术,窃取了她的记忆。
“是我很奇怪么?”元尧呷了口酒,道:“其实早便想问你还记不记得,却不知怎么开口。”
谢云澜听了这话,再回想之前的事,不由笑了起来。
“没想到小仙与上仙还有这段前缘,真是世事难料,来,小仙敬您三杯!”说罢,给他斟满,举杯一饮而尽。
天色渐晚,湖面倒映着粼粼霞光,那颜色漫延到了美人脸上,见她又要斟酒,元尧伸手按住酒壶,道:“云澜仙子,再喝你便要醉了。”
谢云澜微微一笑,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道:“上仙是正人君子,在您面前,云澜醉了又何妨?”
元尧看着她的手,往上是圆润莹白的一截玉臂,道:“今时不比往日,仙子怕是高估我了。”
谢云澜松开手,起身转到他身边,弯下腰来看着他,道:“今时往日有何不同?”
她穿着一件对襟羽纱衫,杏黄色的抹胸将双峰紧裹,如此姿势,雪白的乳沟一览无余。
有何不同?答案都写在男人泛起情欲的眼眸里。
谢云澜笑意更深,男人喜欢收获女人心,女人何尝不喜欢收获男人心呢?
尤其是难以打动的男人心。
她凑上前碰了碰他的唇,意想不到的软。
元尧将她拉入怀中,四唇相贴,还以更深切的一吻。
气息交融,酒香混着他身上的淡香,格外醉人。谢云澜坐在他腿上,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颈,饱满的双峰抵着他的胸膛,轻轻蹭着。
欲火升腾,温柔的晚风吹不尽浑身的燥热,元尧抚了抚她的发丝,道:“你想好了?”
流年似水,纵然她已是独当一面,立下赫赫战功的天界女将,在他眼里终究是个小姑娘,做事冲动又任性。
谢云澜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飞升之前她在凡间瞒着家人,很有过一段风流时光。只是凡间的男人能为有限,大都对她俯首帖耳,又爱又怕,渐渐她觉得有些寡味,便寻思着去天界看看。
恰逢三重天之战,她立下战功飞升成仙,却发现天界的男人也不过尔尔,还对妖族十分歧视,令她厌恶。
枕畔久空,神仙也难免思春,眼下美色当前,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谢云澜伸手至他腿间,隔着衣料将那挺立的硬物轻轻一握,道:“你说呢?”